这可不行。阿斯蒙蒂斯想。神志不清怎么行呢?神志不清还怎么体验到完整的痛苦?
阿斯蒙蒂斯撇了一下嘴,又让西弗勒斯给他灌下了一瓶巴费醒脑剂。
西弗勒斯的魔药向来都是最好的,效果立竿见影,邓布利多的神志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清醒的一遍遍回忆着痛苦,一遍遍看着三人重蹈覆辙,一遍遍目睹阿利安娜死在争执里,
每当他的痛苦阈值达到顶点失去神志,西弗勒斯就会给他灌下一瓶醒脑剂,循环往复。
直到他已经喝下了四瓶毒药,阿斯蒙蒂斯才大发慈悲的暂且放过他。
“好了,我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暂时休息一会儿吧,可别在热身里晕过去了,待会儿才是正头戏呢。”
邓布利多只是不断的呛咳着,眼中流出泪来。
“哭什么呢?我那天可比你伤心。”阿斯蒙蒂斯抬手轻轻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可我那么悲痛欲绝,也没见你怜悯一丝一毫。”
“不过没关系,你不怜悯我,自有别人怜悯;你要算计我,自有别人帮着我;你想让我入局,自有别人帮我挡住;你想我死,我自也想你死。”
“我自然,也是想要亲手让你付出代价的。”
“就像现在一样,多么完美的报复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千万别急,刚才只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而已。”
阿斯蒙蒂斯声音轻柔的说着,擦眼泪的手往下摸了摸邓布利多的鼻子:“这扭曲的痕迹,瞧着至少是断过两次吧?”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断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鼻子?”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却精准的将话语间的每一刀都插在了邓布利多的心上:
“不会是……你的弟弟吧?猪头酒吧那位脾气极差的老板?”
“兄弟决裂,多么美妙的戏码,可是为了什么啊?他为什么打断你的鼻梁骨?你们为了什么而决裂?”
“是因为你们的妹妹吗?猪头酒吧里那幅不会动的画像上的那个小女孩?”
“是叫阿利安娜吗?”阿斯蒙蒂斯的语气故作惋惜,将邓布利多的眼镜扔到一边,强行扒开了他紧闭的双眼。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就乖巧懂事,可惜啊,那么早就去世了,连十一岁都不到。”
“怎么去世的啊?”他语气玩味着,用手狠狠的摁了一下邓布利多鼻梁骨扭曲的地方:
“是因为你吗?她是被你害死的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
“是你将你的亲妹妹害死的吗?”
阿斯蒙蒂斯笑着,满意的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悲痛情绪,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不说话呀?是无话可说吗?还是心虚了?”
“邓布利多教授?”
“不是最擅长用你那张嘴蛊惑人心了吗?怎么这会儿不张嘴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