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微的动静却惊醒了林兮,她抬起头,发现赵瑾辞醒了。
“你醒了?”
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她犹豫片刻,握住了那只手,替他把脉。赵瑾辞没说话,心里却一动,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看脉象他已经好多了,只是她医术尚浅,还需太医过来诊一次脉才行。她起身,欲喊太医进来,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她侧身,看向榻上的赵瑾辞。
他问:“一夜没睡吗?”
她闻言,垂眸,顿了一下,道:“睡了一阵子。”
说完,她欲挣开那只手,他却不肯放。
“我去找太医过来替你诊脉。”她有些无奈。
他却道:“你已经诊过了。”
她只得转向他,道:“我行医时日尚短,还得要太医诊过脉才行。”
那人却执着地盯着她,死活不肯松手。
太医听着里面的动静略感不安,魏庸却怡然自得。不仅自己不进去,还拦着太医也不让进。
等到感觉里面的气氛和时机都差不多了,他才换上一副忧愁的面孔,领着太医走了进来。
“陛下,娘娘,微臣带太医过来了,让他为陛下诊个脉看看您情况如何。”
赵瑾辞微微颔首,那道恼人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林兮的脸上。他不放手,林兮只得坐在一旁。
太医诊完左手,颤巍巍看着赵瑾辞握着林兮莹白手腕的另一只手,不敢说话,只得眼神求助魏庸和林兮。
魏庸在一旁带着得体的微笑,就是不说话。
林兮只得道:“这只手也要诊。”
赵瑾辞瞥了太医一眼,道:“怎么别人诊脉只用一只手,就你偏要两只?”
太医快哭出来了,盯着一张苦瓜脸:“娘娘,这...”
他也是瞅准了魏庸是个老滑头,这种场合他是一句话都不说,榻上的人他也不敢质疑,只能求助心软善良的林兮了。
她软声道:“左寸侯心、肝、肾,右寸侯脾、肺,都要诊。”
赵瑾辞冷冷地瞥了一眼太医,终于放开了林兮的手。
“娘娘请宽心,陛下的脉象已经稳下来了。”
林兮松了一口气。等诊完脉,魏庸和太医都出去之后,只余他们二人,屋里静下来了,没人说话。
她想起他手臂上的伤,正欲开口,却被他打断:“我会放了他,不追究他弑君之罪,也不追究他假死脱身之事。只是一样,你要与他和离。”
林兮闻言,瞪大双眼:“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