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青柳瞪大眼睛，看向卫鸿，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

卫鸿笑着上前抱了抱她，道：“你没听错，皇后娘娘召你入宫。”

青柳再三确认，卫鸿也很有耐心地回答她，他知道青柳对林兮的感情有多深厚。

赵瑾辞紧急回宫后，林兮不得已与内阁对峙，在魏庸的安排下又执掌了凤印。青柳听到后激动了好几日，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林兮一面。

卫鸿看到她听到林兮死而复生的消息之后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就知道林兮当年假死出宫一事她是知道的。

“青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那时，卫鸿便问了她。

青柳一僵，敛起笑容，低声道：“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难。”

当时，他们是两厢有情，可也各为其主。她看着娘娘因为陛下那么痛苦，没办法不怨他。只是后来，娘娘走之后，她看到陛下那满头的白发和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不禁一颤。

陛下心里对娘娘，是不是也存了一些真情实感。

“青柳，陛下他，对娘娘一往情深，只是他有诸多不得已。”卫鸿如是说。

“穿这件吧，看着喜庆。”

卫鸿递过来衣裳，青柳才回过神，她问他：“卫鸿，你有机会能见到陛下和娘娘，他们之间...看起来怎么样？”

他思索片刻，道：“陛下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即使身受重伤，可每日心情都很不错。娘娘，还是那么温柔，不过...好像比以往多了几分气势。”

起码在陛下面前是这样，他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卫鸿将人送到坤宁宫门口，温声道：“结束之后便来接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青柳点头，她一进门，林兮就站在大殿门口。

“娘娘！”青柳快步上前，跪下一拜。

“快起来，怎么一见面就跪？”林兮连忙将她拉起来。

青柳满眼都是泪：“奴婢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

林兮也没想过自己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道：“这次回宫，情况很复杂，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直到现在，宫里稳了下来，我才有时间接了你进来。”

青柳点头：“奴婢明白，前些日子卫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奴婢清楚的。”

不想太过伤感，林兮打趣道：“都是成过婚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青柳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林兮关心地问她：“青柳，卫鸿对你好吗？你们什么时候成的婚？”

青柳毫不犹豫点头：“他对我很好，两年前陛下为奴婢与卫鸿赐的婚，他还亲自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林兮诧异，卫鸿是赵瑾辞的亲信不假，但按制，他的品阶还不够皇帝亲临的程度。

“陛下说，奴婢与卫鸿的婚礼是娘娘的遗愿，所以他必须亲眼看着我们完婚。那时候陛下的状态很不好，就像...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看得人心惊。但卫鸿说，那时候陛下的精神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林兮垂眸，似乎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过得真的很不好。

赵瑾辞批折子批得心累，好不容易得了空，便来了坤宁宫。挥退宫人，他独自穿过走廊，进了林兮的寝殿。

里面依稀有说话的声音，他拧眉，怎么她宫里还有别人？

林兮回过神，看向青柳，道：“我还没谢你，当时若不是你机智，将那枚药喂给我，只怕我也活不下来。”

门外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