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二十四城再添一城
从此漠北再无战乱
我的南荞啊
多想再见你一面
多想能再抱一次你
多想跟你说一句,我多么爱你
……
顾池宴紧紧握住手里的长枪,身后的人纷纷提刀待命。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漫山遍野的骑兵在辽阔的原野中奔腾而来,马蹄声像浪涛声袭来,一时间地动山摇。越来越多的人醒过来,提刀站在了顾池宴的身后。
天际越来越亮,月亮只剩一个淡淡的轮廓,骑兵逼近,顾池宴突然定住了,冰冷沉寂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他的眼睛只盯住为首的一人,手里的长枪应声而落。
身后等着顾池宴命令的人见此,一下子纷纷愣住了,都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池宴的背影,不知所措。
顾池宴浑然不觉,当日思夜想的人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向他疾驰而来,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疑心这是梦境,顾池宴眼睛都不敢眨。他颤抖伸出手,带血的指尖深情地描摹她的轮廓。
苏南荞逼近,从马上一跃而下,撞进他的怀里,温热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珩渊,我回来了。”
这一声,如一声惊雷,炸得顾池宴身心一片空白,身形晃了一晃,他的手垂了下来,如此真实的冲击叫他如梦初醒,震惊与思念伴着万语千言一起奔腾而来,全部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抚上苏南荞的肩头,反复试探甲衣下面温热的躯体,终于确信这是真的,才颤抖着将苏南荞紧紧揽进怀里。
身后是硝烟弥漫的血染黄沙,身前日思夜想得不可言说。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归位,那日日夜夜煎熬的空落与残缺在这一刻终于完整。
顾池宴无知无觉的眼泪滴落在苏南荞的颈窝,湿了她的衣领,那在寒夜中已冻得坚硬的身体,终于渐渐融化,重新变得柔软。
身后的将士们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令人震惊的转变。
苏南荞捧着顾池宴的脸便吻了上去,她温暖湿润的唇舌舔舐着顾池宴干裂苍白的唇瓣,一下一下,温柔至极。可在战场上刚刚经历过生死的男人,需要的是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感知鲜活的生命。
顾池宴按着苏南荞的后颈,不断的深入,夺去了她所有的呼吸。苏南荞急切地喘着气,却一点也不反抗,顺从地仰着脸,任由顾池宴亲吻。
身后提着的刀纷纷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