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到浑身发冷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还好吗？”

卢灿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出了那个声音属于谁。

他僵着身子转头，映入眼帘的人正是深受周氏这代掌权人周二少信任的助理层林。

那是代言负责人都要讨好的人。

卢灿紧张的吞口水。

层林叹了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能站起来吗？”

卢灿看着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掌，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

层林用力，卢灿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他踉跄了一下，撞进了层林的怀里，两人一起晃了一下。

卢灿害怕摔倒搂住了层林的腰。

他恐惧自己冒犯了他，仰头看到的却是层林温柔的笑

层林说：“你这么拼命，一定会红的。”

尚未出圈，只在小圈里有些名气的卢灿愣愣的看着那个笑，心脏砰砰砰的不受控制狂跳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酒精，或者荷尔蒙，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层林吻了上来。

卢灿没有拒绝。

他们几乎想要扒光对方身上的衣服。

自然，他们从饭局上不告而别，去了最近的酒店。

那之后，他们就开始了恋爱。

卢灿是明星，还是一个正在上升期，粉丝群体都是女友粉的明星。

他们的感情自然就见不得光。

大多数时候都是卢灿全副武装，趁着没有行程休息的时候悄悄溜去层林那里。

碍于身份，他们不会出门。

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温存的痕迹。

镜头快速的在沙发，床，餐桌，阳台上闪过。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卢灿没有提前告诉层林自己会过去，因为那天是他们相爱100天纪念日。

卢灿特意空出了行程，他和往常一样过去，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镜头集中在他戴着手套的手和套着脚套的脚上。

他熟门熟路的朝卧室走去，打开衣橱的门，躲进了衣橱后面的储藏间。

也许是跑行程太累了。

他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1点了。

卢灿的耳朵贴在储藏间的门上。

什么动静都没有。

卢灿蹑手蹑脚的推开储藏间的门，他钻进了衣橱里，再次将耳朵贴在了柜门上。

依旧没什么动静。

卢灿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口罩，打开了衣橱的门。

卧室里一片漆黑。

卢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鼻子轻轻嗅着，找到了地方。

“啊！”

卢灿手里的手机脱手而出。

层林死了。

第十一幕

“卢灿的嫌疑上升了。”女队员走出审讯室，“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法医那边递交了更多的报告，801里提取到的指纹已经确定属于层林和他的合法伴侣周二少。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801里不可能没有他的指纹。”

“他一定是戴着手套，所以才没有留下指纹。”

“监控已经表明，他是那天除了802业主和层林外，唯一上了8楼的人。他一定是凶手。”

女队员打了一个寒颤：

“杀人动机就是求而不得！他发现层林和周二少领证了！”

“别闹了。”几名资深刑警笑了起来，“他虽然说了谎话，却不是凶手。”

女队员眨了眨眼睛：“他……不死凶手？”

队长叹了口气：

“根据血液的喷溅情况，法医确认801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抓卢灿的时候，你就没看看他的情况吗？他的衣服干干净净，只有鞋子上沾了血迹。如果他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衣服上没有被血迹？”

“他……他是目击证人？”女队员傻傻开口，“可是监控……”

“监控大概率是被覆盖了。”有经验的资深刑警开口说道。

女队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什么样的凶手会让卢灿……”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

队长在白板上写了一个大字——周。

敲门声突然响起：

“802的业主到了。”

队长精神一震。

“把人请到审讯室，我亲自审问。”

802的业主是一个年轻的律师。

他开门见山：

“我和801的业主不熟悉，没有往来。案发当天我正常出入，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动静，公寓的隔音很好。”

队长点头，拿出平板给他播放起了当天的监控：

“麻烦你看一下这一段监控视频。”

802的业主耐心的看完了监控视频：

“这段视频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问：

“这段视频是案发当天的。”

802业主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队长敏锐的发现了：“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的。”802业主叹了口气，“我当天穿的西装是藏青色，不是黑色。”

队长猛拍桌子。

果然！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

他走出审讯室，招呼所有人：

“走，去一趟周氏找咱们的周二少谈谈！”

“可是他的不在场证据……”

“当然，他的不在场证明完美无瑕。”队长沉下脸，“所以我只是请他回来协助调查，毕竟这里有个当红明星说和他已经领了证的合法伴侣是情人关系。”

刑侦队长带着四个组员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周氏集团办公大楼下。

前台紧张的拿起电话：

“是……有几位警察过来了，说是要见周总……对，现在就在楼下。”

“麻烦几位和我过来。”前台放下电话，拿着胸牌走到电梯旁，她指着其中一个说道，“这部电梯是周家几位的专属电梯。”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层林也可以使用这部电梯。”

队长转头看向她的胸牌：

“吕小姐，你是有什么线索要提供给我们吗？”

前台有些紧张，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将一个U盘塞了过去。

“这是公司内部论坛上的一些帖子，你们可以看一下。”

说完，她就用胸牌刷了一下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