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犽没好气的说,“要是我不那么做,小夏疼都要直接疼死,其实我的权能里也有一个是治愈伤势的——虽然比不上乌洛波洛斯的【不朽】,不过我当时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了,只能出此下策。”
“是你救了我吧?”夏晓明摸了摸自己全身的骨头,虽然疼得要死,但是并没有如同德洛莉丝所说的那样,全身骨头都碎成了碎片。
“是,当时医生已经放弃抢救让我给你准备后事了……我别无他法,只能以乌洛波洛斯的代行者的身份,签订了你和噬身之蛇的契约。”墨小姐低垂着眼睑,“换言之……你现在已经是乌洛波洛斯的【信徒】了。”
“【信徒】是什么东西?”德洛莉丝皱着眉。
“这位小姐是【噬身之蛇】乌洛波洛斯的契约者,虽然本身只是个半吊子,可她好歹也是这位伟大神明在人类世界的代行者。”犽解释道,“就像耶稣作为圣子,也是神明的代行者,他可以将自己的血与肉分给众位信徒,来赐予他们力量。这位小姐也是一样,她的血液里同样蕴含着噬身之蛇【不朽】的伟大权能。她将自己的血液分给你,其实也是将乌洛波洛斯的力量也分给你,现在你身上也带有了【不朽】的力量,只不过效力比起这位小姐本身就差的远了,不过就算这样也依旧让你全身骨头碎成五百多块的伤势在三天之内痊愈了。”
“这东西怎么会说话?”德洛莉丝惊讶的看着这把放在床边,却喋喋不休的长刀。
“是啊小姐,我还会算命呢。”犽信口开河张口就来,“我刚刚算了一卦,您最近的情感生活可能会遭受比较大的挫折,可能会有人要从你手里横刀夺爱,你最好小心点哦。”
“横刀夺爱是什么意思?”德洛莉丝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晓明。
“难怪……”犽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所留下的疤痕若有所思,“你怎么了?人不舒服?”
从刚才开始墨小姐就一直低着头,没拿正眼看他,夏晓明低头一看,发现墨小姐的脸都红通通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眼泪在打转。
“我……”
“她肯定是在发愁信徒的事情。”
“信徒怎么了?”夏晓明皱起了眉,“难道当乌洛波洛斯的信徒有什么很麻烦的事么?该不会是要定期贡献活祭品之类的吧?”
“看你说的,乌洛波洛斯又不是什么邪神,哪有这么离谱。”犽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对你来说确实挺麻烦的。”
“有屁快放。”
“怎么说呢,乌洛波洛斯的形象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对不对?这个图腾代表了很多意思,比如不朽,比如甚至无限大的符号也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你也知道蛇是通过尾巴来交配的,也就是交尾,所以其实这个图腾里也包含了媾和的意思……”
“该不会……”夏晓明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也知道,不同的神对信徒有不同的要求,比如你也可以算成是我的信徒,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为我搜集灵魂,乌洛波洛斯呢,就是需要定期和信徒交媾,本身呢乌洛波洛斯是没有性别的,可以根据信徒的性别来变换,”夏晓明感觉犽都快憋不住笑了,“但是这家伙现在实在太弱了,只能寄生在这位小姐身上,通过她这位代行者来接受信徒的祭拜,所以说……”
“所以说信徒得定期和代行者……”夏晓明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
“对的,你已经猜到了吧?就是那个哦。如果过度使用乌洛波洛斯的权能,那么噬身之蛇就必须要通过和信徒媾和来恢复自己的力量。”犽看着忽然起身的德洛莉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边那位小姐,你现在明白我说的横刀夺爱是啥意思了吧?”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德洛莉丝的脸也涨的通红,“两个人之间没有爱的话,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小姐你可真是单纯的可爱啊,”犽坏笑着说,“身体连在一起可比心灵连在一起要容易的多啊。”
“你你你你你……”德洛莉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语嫣。”
“嗯?”
“我现在动不了,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东西扔出去?”
“好。”
“喂喂喂我可警告你,”犽先是色厉内荏,然后很快就变成了惨叫,“墨小姐不要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墨小姐面无表情的拿着犽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把它扔了下去。
“那个谁……怎么样了?”夏晓明想问问自己那个倒霉助手的状况,但是名字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那个……他没事吧?”德洛莉丝还是有点担心,这里是医院顶层,三十多层呢。
“他没事。”夏晓明没好气的说,“要这么容易挂掉,他就别混了。”
“呜呜呜呜,你们这两个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还是这位小姐知道心疼我,”犽又从窗外飘了进来,“这就是所谓的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那个,要是他们两个没有及时那……那个……的话,”德洛莉丝一把抓住了犽,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会有什么后果?”
“蛇天性淫邪,这一点在很多神话故事中都有体现,”犽说道,“要是他们过度使用乌洛波洛斯的权能之后又没有及时那个,信徒,也就是夏晓明会被难以描述的淫欲煎熬折磨,搞不好人会疯掉的。”
“那……那要不这样吧!”德洛莉丝突然灵机一动,“要是……要是你实在忍受不了的话,我就……就……就……”
“你就帮他解决一下?”犽略微思考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也接受乌洛波洛斯的血契。”
“啊————!”德洛莉丝突然尖叫着站了起来,然后她就夺门而出,走廊里响起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你非得这么刺激她吗?”夏晓明翻翻白眼。
“二十多岁还干净得像张白纸的人这年头真不多见了啊。”犽颇有点意味深长的说,“玷污她一定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吧?”
“行了行了,你消停会儿行不?这事以后再说。”夏晓明烦躁的摆摆手,“你知不知道那个谁怎么样了?”
他一时间没想起来克萝艾的名字。
“其实我来就是来跟你说她的事情的。”墨小姐皱了皱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