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鲁斯带领残余部队沿着雪脉返回基地,可是路上途遇大暴风雪,强风像尖刀一样刮在脸上.艾德鲁斯本就单薄的身体,遇上这样的天气,使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雪风呼啸着,把本就剩余不多的人冲散了.
艾德鲁斯突被一阵被狂风席卷,掉落在冰源缝隙的夹道内.这里足足有百米深,若不是斜坡的冰体拥有光滑的缓冲力,艾德鲁斯一定会摔死.这道冰源缝隙的顶部就像一个锥口的顶尖,而底部像个锥型的地柱,在上面底下深不见底,又十分窄小.没想到底下的空间竟然如此之大.
周围所有的冰体精灵剔透,透着一种自然的雪国之美.就算从小生活在弗雷尔卓德,艾德鲁斯也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地方.他坠落这么深的冰河,如若想出去,看来是要另寻出口了.他顺着冰层光滑的地面,缓慢而行.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一把剑刃插在一个冰冢上,这把剑散发出紫色的冰气.
艾德鲁斯惊住了,难道这是一把神器?远古的弗雷尔卓德可是神话般的存在,这里隐蔽世外,能藏在此处,一定是个不寻常的宝物.特别是剑气散发出微弱的紫光,让他着实着迷.艾德鲁斯走进冰冢,吃力的向上拔着,可是他实在是太弱小了,体力的运动一点也不适合他,既然累到满头大汗,剑依旧纹丝不动.
一般上等的神器是用血来滋养的,血液可以激发它潜在的戾气.艾德鲁斯想着,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不如一试,他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口子,然后把血滴在冰剑上,剑吸了血后,微弱的光色起了微妙的变化.淡淡的紫色变得稍微明朗了一些.看到了变化后,艾德鲁斯又重重的在手臂上割了一个口子,把血滴在剑上.
剑吸取的血液越多,剑气就滋长的越强.渐渐的剑开始抖动起来,剑气使周围的冰窟覆盖上一层通透的紫色,可是艾德鲁斯却越来越弱了,他吃力的抽出双手.握住剑柄,使足力气拔出来.
剑像被注入灵力,浮在半空中,它仿佛被世界遗忘的太久了.艾德鲁斯看着它,眼神充满了期望,他有预感,这把剑一定非比寻常.他可以拿着它,去找盖伦为父亲和族人们报仇.大家也一定会重新的审视自己的价值.或许,不仅仅是这些,有了它,甚至弗雷尔卓德整个区域都可以俯首在自己身下.
剑荡在空中,似乎还差一些什么,突然它重新抖动起剑身.艾德鲁斯刚才割开的伤口,像是一个通道口,剑使用自己的灵力,主动吸噬着.他身上的血液全部都顺着他这个伤口被吸入剑身.
艾德鲁斯痛苦的呻吟着,似乎这柄剑要把他抽干.他的唇色也只是一瞬间就由红变成白,他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宛如白纸一样,或是可以说,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几秒钟后,剑停止了吸噬.一道巨大的紫光从剑身泛出,但似乎只是形态,并没有实体.
剑魂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灵体阴沉沙哑的说道:”这副身体沉睡的太久了.”
艾德鲁斯枯萎的缩在冰面上.剑魂瞬间顶在他的面前.紫色魂灵围绕着艾德鲁斯观察他.
“是你放了我.”剑魂低沉的说道.
“是.”由于体内的大部分血液被抽干,艾德鲁斯眼珠深深凹陷.看着就像干尸一样.
“可你的祭祀并不完美,还差一点.”剑魂说道.
“查什么?”
“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