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特舒缓了一口气,扭着头看向自己的学生,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好”塞拉斯把腿盘好,仔细的听着.
“从前,有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落.在他刚出生那年,他的父母都不幸的相继去逝了,他就被寄养在亲戚家,他从小就被大家视为异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仇视他,小孩子都厌弃他,大一点都会偷偷的打他.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看到了人性最极端的丑陋.在他十岁的那一年,村子发生了瘟疫,很多人都死去了.包括收留他的那家亲戚,活着的幸存者更加的痛恨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他就这样被村子的人彻底的驱逐了.他在人们的唾骂声和怨恨里离去,他自卑又胆小,即使在最温暖的夏季,他也一丝都感受不到世界的阳光.他跌跌撞撞的爬过了大山,跨越了河流,一路上靠着野果奇迹撑过来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从山里爬出来的这个地方,竟是诺克萨斯和德玛西亚交战的战场.”
他在山顶目睹了血与肉的厮杀,整片大地,铺满了层层的尸体,呐喊声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他们为何而战?,他思考着,他饿了就吃着野果,渴了就喝着露水,这场战役足足打了半个月之久,虽然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士兵看到其他人倒下,依然勇往直前,但他想着一定是有特殊的理由,才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舍弃生命.
最终,德玛西亚的守卫军抵住了侵略者的进攻,但也付出了血一样的惨烈代价,在接下来的几年,平均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战役,他在十一岁那年参军了,成为了一名德玛西亚的情报兵.”
“十一岁?就成了士兵.”塞拉斯难以置信.
“是的,这兵一当就是七年,直到他十八岁才转到了德玛西亚的内部,执行政事.”
“那个人,就是老师?”
卢亚特点点头:”人站的有多高,寒风就会有多刺骨,人的功绩有多大,他曾付出的就会越多.能绊倒自己的敌人只有自己,当你认清这一点时,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塞拉斯同情的看着卢亚特,他从未想过原来如此风光的老师,背后居然也有这么凄惨的童年.
卢亚特起身,塞拉斯扶起他.
“孩子,永远不要放弃自己,因为人生是靠自己掌握的.”
“老师,无论以后我遇到什么样的磨难,我都不会放弃,我会牢记住您的教诲.”
“呵呵,还有以后少哭鼻子,这么大的小伙子,像什么样子.”
“哈哈.好的,好的我以后保证不会再哭,一定把难过变成一种动力.”塞拉斯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卢亚特点点头,他们不知不觉的走过一个塔楼前.
塞拉斯停住脚,望着塔楼,皱着眉头.
“怎么了?”卢亚特也顺着方向望去.
“不知怎的,看见这座塔,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塞拉斯回道.
“这原来是一所监狱,专门关那些俘虏战犯的,诺克萨斯的许多暴徒都被关在这里过,也许是哀怨戾气太重了.所以你才会觉得不舒服吧.不过现在这里荒废了,因为离冠冕家族很近,所以也算是他们的驻地,现在由他们掌管.”
“这个塔楼叫什么名字?”塞拉斯问道.
“永恒之塔.”
塞拉斯心绪不宁,他的心“咯噔,咯噔”的乱动。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至于他们都离开很远了,当他再次看向那个方向时,心里依然很沉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
“永恒之塔….”塞拉斯皱着眉头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