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诺克萨斯人,虽然已经撤离了一部分,但是前些年本土还是遗留了一部分,而且受过那一役侵害后,听说许多自然的精神灵体也受到了一些改变.”素马说道.
“没错.这几年,我们也一直再为均衡而做努力.为洗涤自然而不断加大力度,寻求最妥善的方法.”
“对于敌人,不能只去攀谈,妄想着他们会仁慈.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用武力去解决.”素马喝了一口热茶讲道.
多泽看到素马长老的茶空后,立马端起旁边的热水,为他在杯中缓缓注水.
苦说看到多泽对素马的表现后,夸道:”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眼力.真是难得.”
苦说似乎不想讨论是否要讨伐诺克萨斯.因为对于均衡教派,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宗旨和理念.一切皆有定数,作为平衡世界的中间人,他们不会刻意的去参与任何战斗.
素马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寓意,便不再拉扯这个话题.毕竟这一年多来,自己在斐洛尔已经把一些诺克萨斯的余孽清理的所剩无几.甚至许多诺克萨斯人对于斐洛尔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素马的剑法可以以一敌百,来去如风.这样的高手,谁又会主动的跑去送死呢.
夜晚,小永恩在门口编织着一个草绳.多泽为长老铺好被褥后,行礼道:”长老,您可以安歇了.”
多泽和永恩都是个10来岁的孩子,但是多泽有时候老成的更像一个成年人.言语中夹杂很多成熟的味道.谦卑的太过了.
素马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月色,柔声的朝着永恩问道:”永恩,你在干什么?”
永恩忙起身回道:”我..我编编织腰带.”
“哦?你的裤袋坏了吗?”
“不..不是我的,我是编给亚索的..”
听到亚索的名字,素马笑着说:”怎么,那个小家伙的裤带坏了吗?”
“不..不是…是短了些.我想帮他续长一些.”
“这样吧,明白我陪你给他买一条好了.瞧你的手,搓的这么红.”素马承诺道.
“谢谢长老,但是我想亲自给弟弟编织,因为他身上的那条裤带也是捆绳编织的,那是母亲给他编织的,那是母亲唯一留给亚索的东西.弟弟虽然表面坚强,但是我知道他很在乎..现在他渐渐长大了,身子见长,腰间的系绳也越来越短了,我想把这个编织好,把原来的接上,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戴着了.”
“真是个有情的孩子.那好吧.你不要弄的太晚.”素马说道.
永恩点着头.继续坐在门口开始编织着.
素马回到屋内,多泽已经点好熏香,拿着扇子轻摆着,尽量让熏香的味道快点散发屋内.
“你也累了一天吧,早些休息吧.”素马朝着多泽说道.
“多泽不累.能为长老做事,是我的福分.”
虽然话语尽显诚恳,但终归失去了这个年龄的天真和率直.
“给永恩留一盏灯.”说完,便倒身睡去了.
看见素马睡去,多泽从怀里拿出一个笔记,这是他记录平日里的一些剑招.一有空时便会好好揣摩几番.可是无论他怎样做,剑招在他的武动下都那么生涩.永恩的身影透过油纸门显得那么高大.多泽突然一时兴起,想向永恩讨教一二.他轻轻地推开门,坐在永恩的身边.
“永恩,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多泽有礼貌的请教道.
“这是什么?”
“这是我平时记录的一些剑招.看那些大人练习时,记录下来的.”
“你画的真好,就像真的有人在舞剑一样.”听见永恩夸赞自己,他心里禁不住有几分喜悦.
“可我们好像还没有学过这些.”永恩翻了翻说道.
“是的,我想你也…..”多泽本想着说你也看不懂.但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永恩说道.
“我可以试试.”
多泽心里觉得永恩只是在夸大奇谈,要知道自己这么刻苦,天天研究,也仅是能模仿着剑招的样子罢了.精髓这个东西,师兄们说没个几年根本练不出来.
“我可能做的不好.到时不要笑我.”永恩挠着头说道.
“怎么会,你做吧.”多泽似乎还没有看到永恩的开始,就想到了永恩的失败.因为他觉得他们这些同龄的孩子,是不会有人超越自己的.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永恩先是照着样子比划了几下,然后又看了几次,似乎就有模有样了.
永恩练了两招后,仔细的看图瞩目观察,然后又重新拿起剑舞动了起来.然而,多泽简直无法相信,这和前几日那些师兄舞动的一模一样,甚至更轻柔和协调一些.这怎么可能?
多泽心里宛如有一座大石压下来.他都准备好,如果永恩失败了,他要说什么话去安慰他.可是他成功了,他却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该说什么?此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自己研究了好几天,不足别人看那么一两眼.
月色被乌云渐渐的遮住,恰好遮住了多泽难看的那张脸.
永恩把笔记还给多泽,看着天色越发阴暗,也就收起绳带准备回去睡觉了.
多泽的手指狠狠的攥住笔记,他咬着牙,想急切的平静这一口沉闷的气,却发现,他做不到.他皱着眉头.嫉妒在此刻似乎正在播下一颗幼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