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也正好抓住了徐玉梅的软肋,她未来还要靠王建养老!
徐玉梅不得不服软,哀声求饶:“荣哥儿,娘错了,娘方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幸福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荣哥儿:“那方才说的要去陆家村闹?”
徐玉梅:“我保证不会再去!”
徐玉梅又是一番好话,荣哥儿才将短刀从徐玉梅脖子上面移开。
荣哥儿手一松开,徐玉梅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他触手可及的范围。
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有对荣哥儿的后怕,再也说不出半个字,躲得远远的。
在荣哥儿看向她的时候,她竟一溜烟的跑了,在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个大马趴。
直到跑出去很远,徐玉梅才敢停下来。她看不到脖子上那一条淡淡的血痕,是刺痛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荣哥儿真的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徐玉梅生怕荣哥儿会不定时发疯,都不敢过多停留,朝着村口匆忙奔去,看样子是不敢再来闹事了。
“叮——!”
荣哥儿见徐玉梅跑了,心中的那口气一松,脚都开始发软,腿也抖的不像自己的,短刀从手上脱落,坠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响亮。
林齐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住荣哥儿,让他将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又生气又心疼道:“你胆子真是太大了,我先扶你坐着。”
陆安动作慢了林齐一步,他将离荣哥儿最近那张椅子上面的东西拿开,让他直接坐在上面休息。
荣哥儿的手还在不自觉的抖,拖着两条跟面条一样软的脚坐在凳子上,声音有些虚弱:“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了解我娘,我不这样做的话她就会跟个狗屁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不掉。”
有一就有二,只有一次吓住了才没有后续的麻烦。
李桂芬和王莲心方才都快吓死了,生怕荣哥儿一个想不开真的为了这种人赔上下半辈子。此时听着他与林齐的对话才拍拍胸脯,扶着凳子坐下:“你这孩子方才可把我们吓死了,下次莫要这么冲动。”
荣哥儿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当即乖乖表示:“姑姑放心,我下次不会了。”
下聘过程虽然有些波折,但也还算顺利。收好短刀,林齐去门口找了花媒婆进来,花媒婆进来后什么都没有问,帮着继续走完后面的流程。
定了亲陆安和荣哥儿便可以正常往来,因着担心徐玉梅再来闹,陆安或者陆耀每次经过林家村,都会特地绕进村里看看王莲心两人,也好让村里的人知道,王莲心家是有人时时在照看的。
——
从林家村回来,陆安又去了一趟风大师家算婚期,算出来的结果让他有些郁闷。
陆安叹了口气,拿着扫帚扫掉地上的尘土:“风大师说今年没有适合我们成亲的好日子,最近的一个也得在明年三月份了。”
林齐提着半桶水从屋外进来,刚好听见陆安这句话。
他原先还以为两人很快就能成婚呢,见陆安有些失落不禁安慰道:“再过些日子就冷了,明年三月份刚好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天气暖和办婚事也方便。”
陆安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心里觉得明年三月的日子不错,他还可以多攒些银子,为成亲生活做准备。
陆安将灰倒在桶里,笑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多赚点银子,到时候开春了也建座新房子,住的也宽敞些。”
浸透水的帕子被陆耀拧干,他擦拭干净新建的灶台,闻言也点点头:“到了年底,各家手上都能有些余钱,辣椒酱你要多准备些。”
陆安:“我晓得的,我已经跟张大哥说了,会增加辣椒的购买数量。”
陆耀见他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什么,抓紧时间把最后一点卫生搞完。
三人时不时的聊几句,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称呼上面去。
陆安:“你们俩叫我二哥,荣哥儿又叫齐哥儿哥哥,那我与荣哥儿成亲之后这辈分怎么论?”
“这有何难。”陆耀淡定道,“你和荣哥儿各论各的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也是,陆安不再纠结,提着桶就往外走:“我去将这些灰倒掉。”
辣条作坊建了四间屋子,占了半亩地。三间用来制作辣条,每个房间都建了两个大大的灶台,还有一间则是让给陆安,在里面制作辣椒酱。除此之外还打了一口井,方便用水。
三人搞了整整两天的卫生才将辣条工坊打扫干净。
各种东西准备到位,现在就只差人了。
在招人的前一天,陆耀订做的牌匾到了。陆耀给辣条工坊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陆林工坊,取他和林齐两个人的姓氏。牌匾也是他和林齐一起写的,字写了好多遍,一笔一划写下来也周正大气。
牌匾已经做好挂在进门处,用一块红布盖着,他本想直接挂上去,林齐却拦住了他,说要有仪式感。说来,仪式感这个词还是林齐从他这里听去的。
鞭炮一放,红布一拉,陆林工坊便可以正式开工了。
辣椒酱和辣条制作都需要人手,两兄弟干脆趁着这天,在陆林工坊门前,招聘起人来。
村里人早就好奇这间房子是做什么用的了,一群人凑在门口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有认识几个字的青年把门口的字念了出来:“陆林工坊,这屋子是用来做工的?!”
李婶子看着比自家还好看的大平房,倒吸一口气:“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做工?陆家兄弟这是发达了啊!”
“桂芬啊,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不?”李婶子瞧见站在陆安身边的李桂芬,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儿子和侄子都这么有出息。
也有人好奇这是做什么工的,见陆耀和陆安两兄弟坐在门口立马问了起来:“工坊是做什么的,可还要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