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闻言,当即答道。
“东郡之人,只知道臧洪,却不知道将军。”
“主臣不分,这种事情难道是可以放任不管的么?”
“长此以往,图只恐州内太守,都会效仿,借机收买民心。”
“届时却不知冀州究竟是将军之冀州,还是其等之冀州!”
袁绍为人,外宽而内忌,闻郭图之言,一时深以为然。
郭图冷笑一声,劝袁绍道。
“东郡之民既然反叛,便不再是我治下之民,乃是叛逆!”
“以图之见,将军应当速速发兵,效仿太行之事,屠尽此辈叛逆。”
“各郡太守听闻此事后,定然会惧于将军之兵威,不敢肆意收买民心!”
“将军不可!”
监军沮授顾视郭图一眼,出言劝道。
“东武阳昔日乃曹将军治下,曹将军亦对此城多次加固!”
“东郡之人如今皆愿跟从于臧洪,臧洪得此人和,我军想要攻破东武阳绝非易事。”
“兵法有云,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乃攻之灾也!”
“今公孙伯圭未除,太行群匪亦未扫尽,将军此时却发大兵围困东武阳,授只恐届时我军将顿足于此城之下。”
“监军此言大谬!”
郭图素来于沮授不合,立刻反驳道。
“陈留亦是坚城,不下于东武阳。”
“张邈麾下兵马,更是多达万人,远非臧洪所能比!”
“然而一月未至,曹孟德便已攻下陈留。”
“监军言我军难克东武阳,莫非是暗指明公不如曹孟德么?”
沮授神情一滞,连忙望向袁绍,满面诚恳道。
“下吏绝无此意!”
“监军为人,绍自然清楚。”
袁绍微微颔首,转视郭图道。
“元图不可错怪监军。”
“下吏失言。”
郭图亦是立马认错。
小小插曲,就此揭过。
然而沮授原本劝阻袁绍发兵攻打东武阳之语,却是因郭图之言,再也不好多说了。
袁绍沉吟片刻后,微微一叹道。
“罢了。”
“臧子源乃天下义士,又久从于绍,绍实在不愿将其诛杀。”
“我知陈琳与其乃是同县之人,可使陈琳先去信一封,责之以大义。”
“倘若臧洪迷途知返,举众而降,绍倒可饶他不死,若是其人执意抗拒,再攻打亦不为迟。”
袁绍言罢,郭图当即伏拜于地,满面恳切,称赞不已道。
“明公如此仁义。”
“以图之见,虽古之圣贤,亦难与明公相比!”
“是么?”
袁绍一抚短须,见郭图重重点头,却也是觉得此举当真仁义。
于是,即令陈琳去信一封与臧洪,劝臧洪归降。
数日之后,臧洪回信至。
却是洋洋洒洒将近千言,将袁绍驳斥的体无完肤。
袁绍见信大怒,再无犹豫,即刻驱兵攻城。
攻打数日后,袁绍见东武阳城高墙坚,果然难攻,于是又去信于曹操,找曹操索要霹雳车打造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