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战鼓声中,位于曹军军阵最前方的盾手迅速向两侧移开,让开道路。
一面将旗打头而出,而后方是三千步卒。
于禁善于调度兵士,不见纷乱。
因而其部步卒,兵种纷杂。
既有最常见的长矛手、盾刀手,还有弩手、弓手及颇为少见的重甲戟士。
“众将皆请命出战。”
“将军、军师却压下众将,独使我部先登!”
“我等岂能有负将军之厚望?”
言至于此,于禁右手扶剑,厉声喝道。
“某今有言在先!”
“未得某令,凡敢擅退,堕我大军军威者。”
“兵士退则杀其伍长、伍长退则杀其曲侯!”
于禁治军极严。
若有触法者,其人往往会从严惩处,不念及半分私下情谊。
于禁麾下兵士因此皆深畏于军法。
如今又闻如此严令,彼此都是悚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见众人皆是面色肃然,于禁微觉满意,又继续说道。
“此战得胜之后,凡战时之缴获,将军之赏赐,禁皆分毫不取。”
“依功劳尽数分予诸君。”
“诸君当真无意乎?”
此话一落,附近曹兵皆是振奋,齐齐大喝,应诺不止。
潘璋激动之下,面色更是涨红一片。
于禁法令虽严,但对兵士之赏赐也是实打实的,未有半分折扣。
若能亲斩数将,所获封赏,足可使其再度暴富。
……
于禁所部离阵而出。
郭贡、吕布、陈宫几人在高台上倒也看的清清楚楚。
郭贡不通战事,吕布作为战将,稍时又要亲自下场厮杀,
如此。
陈宫也就成为郭贡、吕布双方唯一可接受之人选,负有调度兵马之责。
“凡战必争先机。”
“若争得先机,足可定三分胜势。”
眼见曹军三千兵马出阵挑战,打的又是‘于’字将旗。
陈宫望向吕布,肃然开口道。
“君侯麾下,以高孝父所领之陷阵营最为精锐。”
“以宫之见,可先檄高孝父出战,为我军拔取头筹。”
“唯独高孝父所部兵马仅七百余人,而于文则所部足有三千之众。”
“君侯尚需另使一将,再领兵马两千,相助高孝父。”
“未知君侯以为何人可担此任?”
吕布闻言,心生顾虑。
大战之初,双方兵士气力最足,士气最盛,此时之伤亡亦是最大。
出了陷阵营也就罢了,另外两千人竟然还需要他出么?
犹豫片刻,吕布转头看向郭贡,说道。
“早闻贤弟效仿昔日齐王之举,以重金在国内募集敢战之士。”
“今布与贤弟并力抗曹。”
“布已出陷阵营,贤弟何不再出两千敢战士,助陷阵营破敌。”
郭贡闻贤弟二字,心中大为不满,但眼下正是战时,也只能强自忍下。
思索片刻,郭贡言道。
“贡麾下有一将,名唤吴舟,极为勇武。”
“贡这便檄此将领两千精锐出战。”
“君侯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