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城的一番话让茯苓受教了,她继续问:“应该还会有破绽?”
君北城思忖片刻,忽然对她说:“你来讲其它破绽。”
“我?”
“嗯。”
茯苓眉头微锁,捋了捋思绪,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沈大人第一时间赶到孙老头家里,却发现他已经上吊自杀了,并且在沈大人第一印象中,房间里并没有说书人该用的工具,想来那个地方定不会是孙老头的家。”
“然后?”
“然后就可以证明,沈大人身边有内鬼,”茯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继续道,“而且这个内鬼的权利不会小,既可以买通其他衙役,又可以篡改户部的户籍册,将孙老头原本的一生造假成一个无所事事的乞丐。”
君北城揉揉她的脑袋:“所以你让沈明杰放出消息,调查那间房子,再用白磷将那人揪出来。”
“嗯,”茯苓点头,“即使揪不出那个人,也可以揪出他的手下,到时候自然就清楚了。”
他故作不解的问:“那凶手为何非得将说书的移到其他地方?”
“那就要看孙老头这个人的影响力了,”茯苓一语道破其中的奥妙,“第一,他属于德高望重的说书前辈,如果死在市井闹区,就会将狐狸精吃小孩的热度压下去,第二,他是个文人,家中指不定会藏着什么秘密,以此泄露出幕后真凶,第三,他的家里定会有其他家人,不好动手!”
“别忘了,他可是自尽的,连仵作都断定他脖子的伤痕属于上吊所致。”
“有一种方法可以和上吊显示出同样的效果,”茯苓故意掐了掐自己的脖子,给君北城演示,“用那条白绫先把人勒死,然后再吊在房梁上。”
“而且,听离歌说,孙老头的两个胳膊是紫色的,”茯苓扬起唇,便理清了脉络,“肯定是临死之前在和凶手做斗争,两只手腕也被那人勒在了白绫中,最后半条胳膊全部发紫,正好将红痕掩盖住了。”
君北城漆黑的瞳仁里是细碎的柔光,不得不说,她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小姑娘。
能够抽丝剥茧的揣摩出犯罪者的心理,难能可贵。
“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些父母是被胁迫的......”茯苓刻意拉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