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母看到很是登对的小夫妻,也欣慰地笑了。然后又不无羡慕地说道:
“均易这嘴可真甜!”
“唉,你爸要是有均易嘴一半甜就好了。”
“跟他过了大半辈子,一句好听的都没从他嘴里说出来过!”
秦母说完最后一句,就止不住地唉声叹气起来。
张均易跟秦淮茹相视一笑,然后冲着秦母打趣道:
“妈,等我们酒席办完,就让淮茹把这件旗袍送您。您到时候穿给我爸看,看他会不会说好听的!”
这玩笑话一出口,秦母顿时被逗乐了。她连连摆手摇头道:
“那我穿不了!”
“我要是穿着这身回乡下,先不说你爸乐不乐意,就是让村里人见了,都得被人笑掉大牙!”
提到了秦父,张均易干脆对秦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了,妈!”
张均易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关切。
“我看爸刚刚一直在院儿里瞎逛,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秦母摇了摇头,撇这嘴道:
“嗐!”
“这老头子,能有什么心事!”
“我就说他心态还不如我呢!”
张均易看了眼秦淮茹,发现小媳妇也是一脸茫然,便又继续问道:
“妈,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秦母拉着秦淮茹坐到了床边,张均易则拉了椅子坐在了她们对面,静静等秦母继续往下说。
“这我们也来了这几天了。虽说这院儿里的人见了也都客客气气的。”
秦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他总觉得让人家会多想,会觉得他是来占便宜的。”
“你说现在我们这来都来了,他又说作为女方父亲,不该来参加这边的酒席。”
“唉~”
她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张均易和秦淮茹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秦母又继续说道:
“当初我不想来,他听了均易的话说来就来吧,孩子都来请咱们了。”
“可你们看现在,我没啥问题,了,他那儿又不乐意了。”
说着,秦母的语气也跟着带了些许埋怨。
张均易赶紧安慰道:
“妈,您别生气,爸他可能就是近乡情怯。这眼看酒席要开始了,他一时没准过来弯。”
“等下我去找爸说说,好好劝劝他。”
秦母听了他的话,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可他们在屋里的人哪里知道,秦父这会儿正围着几个大爷打转呢!
他先是不停地跟在三大爷身边,打听打听这儿,又打听打听那儿。
三大爷阎埠贵今儿个是主事儿的,本就事儿多。
于是他便将秦父推给了二大爷。
“老哥哥,您看我这儿确实忙得脱不开身,您要不去找那个,嗯……就那个胖点的二大爷。”
“您有什么想问的,问他就成!”
三大爷边说边在人群里巡视,总算是逮到一个可以跟秦父聊天的人。
他给秦父指了指二大爷的位置,然后将人带了过去。
秦父不明所以,但是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打扰到三大爷了,所以面对二大爷时,他一下子拘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