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喻牵着江辞晏走出了宴会厅。
沈玉兰怎么会不知道安城化做得不对呢?
她能教导出来安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安城化的堕落。
可理智总是说服不了感情。
她面上严厉,但心底对自己的孩子多有纵容。
安喻说的没错,只有将这一切全都推到安喻身上,她有了正当的理由让自己去找安喻的麻烦,名义上为老三报仇,才能稍稍减轻她心底的愧疚。
*
等回到家之后,安喻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宴会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香水味,他不太喜欢。
江辞晏见安喻进入浴室,后脚也跟了过去。
但啪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直直挡在江辞晏面前。
江辞晏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喊:“哥哥,小辞能不能进去。”
安喻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掉,没有出声也没搭理他。
之前在电话里面,江辞晏说的好好的,会在家里等着他。
安喻当时也真的愧疚,想要早点回家。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那些愧疚心,全都是喂了狗。
江辞晏在浴室门外又喊了两声,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他单手放在磨砂的玻璃门上。
他能够模糊的看清楚安喻的动作,但里面那个人却不愿意给他丝毫回应。
江辞晏眼底逐渐有些猩红的扭曲。
但相比较之前总是忍不住发狂的他,如今更多了一丝理智。
是他做错了,哥哥罚他是应该的。
江辞晏早就习惯了掌控者的位置,也下意识想掌握安喻的所有动作。
但因为许多原因,他总是对自己的踪迹有所隐瞒。
不是不信任安喻,而是这种习惯已经刻入骨子,下意识的就会将自己隐藏起来,不给任何人能够调查他的机会。
江辞晏深呼吸,将心底翻涌的因为见不到安喻的焦躁全都压了下去。
“哥哥,见见我,好不好哥哥?”
久久没有声息。
江辞晏眸色漆黑,他的耐心即将消耗一空,无论什么时候,他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见不到安喻。
他的手微微使劲,浴室的门动了一丝。
“不准进来。”
“在那待着。”
熟悉的嗓音透过玻璃隐隐传出。
江辞晏的动作立刻僵硬。
“哥哥,就看一眼,我想见你。”
江辞晏几乎是哀求。
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安喻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江辞晏却不管不顾,立刻将安喻拥入怀中,勒紧了手臂。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