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疯，我现在特别清醒。”姜长离冷静道：“母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反抗不争宠就一定能活着出去吗？

那些人把欺辱我们当做一种消遣，如果哪一天我们在他们的消遣中没了性命，我们连个为我们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皇上也不会在意，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价值。

我表面上是皇子，可是皇子的待遇我根本没有，我今年八岁了，但是尚书房我一天都没去过，我没办法读书，没办法接受良好的教育，纵使我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如果我们平安活到出宫了，我们也还会被人欺辱，因为我没有能力谋个差事，更没有能力保护你，保护我自己。

你说我聪明，但正是因为我聪明，我才要抓住机会改变自己，我不想就这样窝囊一辈子，就算死，我也要死得其所。”

叶才人看着眼神越发坚定的小男孩，张了张嘴，渐渐垂下了头，“你说的对，是我这个做母妃的考虑得不够多，如果四皇子值得你投靠，你就去吧。

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依靠别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伴君如伴虎，我希望你能够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若是哪天他要杀你，你也好保护自己。”

“好。”姜长离抱紧她，脑海里全都是如何让姜屿书接受自己的投靠。

……

姜屿书在永安殿看书背书。

宸妃就在一旁监督。

姜屿书今年五岁，明年就到了要去尚书房和其他皇子们一同念书的年纪。

为了不让他显得像个草包白痴，宸妃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监督他读一些基础的书籍。

什么《论语》《弟子规》《三字经》等等启蒙书籍，他都得背下来。

原主比别的小孩聪明，现在已经快把《诗经》背完了。

昱皇每次过来，听见原主的成就，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这也是昱皇宠爱原主的原因之一。

姜屿书真的很佩服原主。

这么小，脑子里就能装这么多东西。

而他五岁的时候还在幼儿园拼命玩滑滑梯跷跷板，最多从一数到百，认识所有的英文字母和拼音。

像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那个时候的他是一窍不通。

幸好他是个成年人，做个小天才还算可以。

长大后的原主嘛……

姜屿书只想说：真还原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