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荒谬……
咳咳咳咳咳——
在脖颈被松开的一瞬,南诃落在一个宽厚的臂弯中,咳的眼泪流了满脸,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
谢景辰扶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帮她缓气,眼神逐渐冰冷。
“谢教授……我不是,我不知道……”
刘丹丹慌张恐惧的模样不像作假,但她刚刚的手劲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力气。
有东西控制了她。
是什么?
南诃试图在脑内召唤小苹果,但毫无动静,看来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行了。
她的视线一黑,一只大手抚摸在眼上,微微散发着热气,让她的血液慢慢开始流动。
“先休息下,没事的,这有我……”
低沉好听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南诃随即陷入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护室了。
身旁坐着满脸担忧的杜落。
“南诃姐,你没事吧?”
“……”
南诃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喉咙烧火似的,只能发出沙沙不成语调的声音。
“别急着说话,校医说你喉咙管受伤,但好在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杜落贴心的给她递了个便签本和笔。
南诃写着,【刘丹丹人呢?】
谢景辰像是想了下,才明白过来“刘丹丹”是谁,他道:
“被保安带走了,她家里人说是有遗传性精神病,现在校方还没具体的处罚结果,不过退学是板上钉钉的事。”
南诃记得刘丹丹家里也有些权势,不然也不会在学校横着走了,凌白晴那个势利眼更不可能和她成为朋友。
像是看出了南诃的疑惑,谢景辰猝然一笑,倾身靠近,压低声。
“这可是额外的费用,小房东可要赶紧好起来,好算算账。”
南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看杜落真满脸天真的看着两人,不由的小脸一红,将人推开。
便签上写着,【注意影响,谢教授!】
谢景辰心情大好的笑着,“好了,人没事我们就回去了,车我刚开到楼下,教科书你是要放学校还是带回去?”
【带回去吧。】
等谢景辰去搬教科书,杜落小眼珠一转,也不知道在羞涩什么的笑着:
“南诃姐和谢教授真甜!我刚结束军训就听到教学楼这边有人袭击同学的事,还很担心,就接到了谢教授的电话,让我来医务室。”
谢景辰怎么知道她和杜落有约?
她疑惑的皱眉,刚想写什么,就听到屋外谢景辰回来了。
他先是很绅士的把杜落送到宿舍楼下,才把那招摇的大G拐出校门。
南诃喉咙疼,吞咽都疼的不行。
她有些烦躁。
等红绿灯的时候,谢景辰忽然打开扶手上的储物盒,拿出梨膏糖给她。
南诃眨眨眼,含了一根的,意外觉得有点舒缓作用。
“我问了,这几天你只能喝粥,还不能是烫的。”他打着方向盘,利落的将车头一摆,走上去郊区的高架桥。
“你要是想这几天请假也行,我帮你去说?”
南诃摇摇头,低头翻着手机。
她看见屏幕显示未接电话二十三个,全是沈宜泽打的。
现在说话也不方便,南诃低下头打小信界面,开始打字。
本来就是报个平安,但对方的电话一下子就打过来了。
南诃接起电话,就听见沈宜泽那边有些焦急的说道:
“小诃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现在不能说话也没事,你听我说就好,如果你在听,就悄悄话题让我知道你还在。”
叩叩——
南诃敲了两下,对面松了口气,随后语调又变得有些紧张。
“我刚刚去看过刘丹丹了,她这是隐性病,平时是不会伤害人的……这么多年也没事,估计今天是被什么刺激了,毕竟她是小晴的朋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这事?别让她退学。”
……
很好,原来在这等着她。
南诃深吸了口气,顶着沙哑的声音,语气强硬。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