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
就看到白满川走到桌边。
接着竟真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蓝色小药丸,用拇指跟食指细细碾碎倒入水中。
我靠,不是吧?
小川哥你来真的!
三观炸裂的一幕险些让周自横爆了粗口。
白满川看都不看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想歪了,于是义正辞严的解释起来。
“这是一种能让人短时间内剧痛不止的药,在这片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如果拿不到我身上的特效解药,就只能享受那种如同分娩的剧痛了。”
“不过不用担心,这药吃不死人,顶多就是疼上个两三天,不会有事的。”
周自横眼睛都听直了。
什么叫也就疼上个两三天?
那可是分娩之痛。
疼痛分类里都被归到十级的恐怖剧痛。
再说你不是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能做违反法律的事情吗,现在怎么转头就开始给人家下药了?
白满川从后者脸上的表情,大抵猜到了他此刻内心之中的想法。
于是一脸无辜的小熊摊手。
“这里又没有监控,谁能证明这颗药丸就是我放进去的,再说我只是不小心掉了东西在水里,又没有按着他的头强行灌药,他喝不喝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
周自横已经被绕迷糊了。
这一晚。
他的三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逻辑强暴。
等到白满川布置好一切,便拽着周自横躲进了里屋,安静的等待着猎物主动上门。
晚上十点。
一道身影拖拽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中。
干了一整天农活的他。
早已是口干舌燥。
见到桌子上剩下的半壶水,想也没想就抱着壶直接喝了起来。
吨、吨、吨——
喝着喝着。
男人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
别误会。
白老板的药生效还没有这么快。
他只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愣是把半壶白开水,喝出了衡酒老白干的味道。
真的是,水不醉人,人自醉。
苦酒入喉心作痛。
男人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
“妈的,谢博文这个畜生,早知道当初就……”
说到一半。
那人又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半壶水被他三口两口喝了个底朝天,放下水壶竟有种意味未尽的感觉。
“奇了个怪,今天的水怎么这么好喝,有点淡淡的甜味,该不会有人在我出门的时候,偷偷给换成了农夫山泉?”
说到一半。
男人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
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
他想要惊呼。
可嘴上却仍是止不住的大笑。
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又哭又笑的活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