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和陈洵把她护在中间。
护卫们努力开路,抓紧向前走去。
粉丝们依然跟着他们,如一道滚滚洪流。
挤挤囔囔的,很快来到一座高楼附近。
这座楼气势辉煌,上面挂满了彩灯,光明如昼。
晁冷问:“这是摘星楼吗?”
陈洵回道:“不,这是明华楼,陛下今晚在这里观灯,大伯应该也在。”
明华楼和摘星楼一样,都是高七层,是上旸城里的地标性建筑。
但明华楼属于宫楼,一些重大庆典常在这里举行。
由于帝后在这里观灯,会定时往楼下撒些碎银赏给小老百姓。
所以这边也是热闹非凡。
左边是撒银地,右边是献诗台。
献诗台是一个半米高的方台,边长十米左右。
台上左右两边,各摆放十个贴有宣纸的展板。
这是为那些进献诗词的文人士子准备的,方便他们在展板上书写诗作。
台前围了很多文人士子,而展板上也有了些诗词。
台上也站了不少人,有的正在书写诗词,也有的在观看别人的。
每当有人出了新的作品,守候在边上的宫人,就会大声诵读出来。
也有的文人不用宫人诵读,自己边写边吟诵。
晁冷对这些文人的水平有些好奇,就站在边上看了几眼。
陈耕问道:“九弟,你要上去试试么?”
“不了,我不擅长写诗。”
记得以前读红楼,被书中的诗词迷住了,曾经写过不少“诗作”。
说出横渠四句后,她在空间里也恶补了这个世界的文化知识,包括难懂的经史子集。
努力让自身的知识储备对得起他们的追捧。
但是赋诗嘛,总差点意思。
若是硬写的话,也能憋出几首。
但要想写的很出彩,也很难。
她看了展板上的诗词,也没发现太出彩的。
像李杜白苏那样水平的一个也没有。
甚至有的,连她的水平都不如。
说实话,她挺佩服这些人的勇气的。
不管水平如何,敢站在台上写下自己的作品,让皇帝百官以及天下人评判,就勇气可嘉。
“都是这样的水平吗?”晁冷小声问陈耕。
“这很正常,已经有三年献诗台没出过厉害的人了。”
“以前有出过?”
“有,有一位曾被称为鬼才。”
“他做官了?”
“嗯,被陛下封为翰林学士,后因喜爱游历,挂职请辞,如今不知在哪里游山玩水呢。”
“皇帝竟然准了?”
“准了。”
“皇帝竟然这么好说话?”
“嘘!”陈耕凑近她小声说道:“也不尽然。”
陈耕说完,抬头往上看了看,晁冷也跟着他往上看了看。
“陛下他们在三楼,今晚不少王公大臣都陪陛下在三楼观灯。”
“清之郎君!”
又有人在高声呼唤。
这个音量,三楼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