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宗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如一声巨雷。
朝堂上空气骤然安静。
只有太子转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宗。
皇帝直勾勾地盯着管宗,呵呵,刚说你大事不管,你就给我来个大的。
“你要弹劾太子什么?”
“臣要弹劾太子殿下派人埋伏殴打太子詹事宇文植,致使其重伤在床……”
几乎是一瞬间,刚回过神的朝臣再次愣住。
还有这种事?!
一国储君派人暗中殴打自己的属官?!
这是什么恐怖的操作!
郑经此刻的心已经沉入谷底,他曾勒令此事不得泄露,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
完了,一切谋划都付诸流水。
管宗巴拉巴拉的还在说,皇帝已经气得听不清了。
宇文植受伤这事,因不能上朝要请病假,皇帝自然知道。
可他真不知道,竟然是太子派人打的。
他气得心口疼,半晌才沉声问道:“太子,可有此事?”
一直盯着管宗的太子猛然回头,入眼就是皇帝铁青的脸。
他一时惊惧万分,竟嗫嚅不成言。
“孤……”
此时他不敢狡辩,管宗来弹劾他,定然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就算没有,他也不敢赌,一时竟不知如何狡辩。
看到他的神情,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啊,太子,一国储君,虽然他是被迫立的储,可他也对他寄予厚望的。
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儿子,他抱过疼过,小时候也聪明伶俐。
他何时变成这样的?
竟然暗中殴打朝臣?
只因忠言劝谏?
皇帝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何一国太子能做到这种程度。
关键还被管宗这个老东西,当众捅了出来。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
“太子身为储君,德行不立,操守不严,竟做出殴打朝臣之事,就此幽闭两月,在东宫自省几身……”
太子瘫在地上,哀嚎道:“父皇……儿臣错了……父皇……”
郑经看了看太子,躬身施礼,“陛下,此事……”
他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禁闭两月,已经算是很轻的处罚了。
晁冷垂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让你们争?
这一招釜底抽薪,爽不爽?
竞争人选都给你搞没,看你们还怎么争?
陈中启回头看了他家小九一眼。
原来她说的不难,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