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定神闲,“不知。”
“清之郎君连这都不知道吗?这可是青州首屈一指的大才子刘智,师从着名大儒王潜之。”一个年约十四五,一脸精明的瘦小少年说道,说的时候还一脸奉承巴结的看着刘智。
这狗腿子当得好。
“未曾听过。”晁冷面上依然不咸不淡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王潜之,晁冷倒是听说过,也听说过他有几个得意的弟子,不知道这个刘智在不在其中。如果是这种人品的弟子,那这个王潜之,估计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她不欲和这帮人纠缠,就对闵珩说道:“我们走吧。”
二人转身就走,实在不想搭理这帮不知所谓的人。
“清之郎君且慢,难得见一面,怎么就走?这里都是文人才子,清之郎君不留下一起赏花吟诗作赋吗?”
刘智的声音带笑,语气张扬,难掩轻视之意。
“在下才疏学浅,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失陪。”
晁冷抱拳微笑,依旧温和有礼,一副泰然的模样。
她这人喜欢先抑后扬,先让着他,再拽下来痛打。
“清之郎君这么着急走,不会是怕刘郎君了吧?”
对方步步紧逼。
说话的是一黑瘦男。
此人乱眉细眼,高颧骨,脸型极不协调。
真踏马丑人多作怪啊!
长的这么丑就算了,说话也这么讨人厌!
闵珩停下脚步,转回头来,看向那人。
眼神冰冷的仿佛连空气都冻结了。
刚才发话的丑男只觉得心中一凉,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退一步往后缩去。
苏修、陈洵几人听了这话也变了脸色,夏红衣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开口怼道,“薛郎君,书院的先生没教你如何说话吗?”
晁冷挑了挑眉,冷声道:“好好活着不好么,为何总有人上赶着作死呢……”
闵珩轻声道:“闲着没事,不如逗逗小丑?”
晁冷勾环视一圈,笑道:“倒也不是不可。”
“在下本不想抢阁下风头,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什么叫不想抢风头?
这言外之意就是刘某人根本不如他呗!
听闻此言,刘智讥笑一声,“本郎君倒要好好请教请教,清之郎君打算如何抢在下的风头。”
“哦,你想请教啊,也未尝不可。我有两个条件,满足其一就可请教与我:一,酬金千两;二,磕头认师。刘郎君想选那样?”
刘智说的“请教”,本就是文人之间交流的常用谦辞,何况他还说的是反话,哪里想到晁冷会把这词给提出来认真对待。
刘智一时间张口结舌,只觉得清之此人无耻至极。
围观的众人也很吃惊,没想到这个清之郎君语出惊人,如此自信狂妄。
要知道刘智师从大儒王潜之,让刘智磕头认师,岂不是自比王潜之。
真有点过了。
这时,那个小个子跳了出来,“两位郎君孰高孰低尚未可知,谁敢为人之师?清之郎君可敢与刘郎君比试一二?”
晁冷莞尔一笑,“在下本不屑与人比试,可今日心情不错,不妨就满足尔等的求学之心。”
明明是比试,偏说是人家在求学,就问你气不气?
说完也不顾众人的想法与表情,转头对闵珩说:“索性赏赏这牡丹?”
闵珩点了点头,二人就顺着花圃欣赏起牡丹花来。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自是都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