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冷想想也有道理,反正她也不怕,跟去看看也无妨。
一路跑过来,身上又出汗了,脸也感觉有点烫,她抬手擦了擦汗。
“到了没有?”
“到了,前面那间就是。”
晁冷抬眼,前面百来米就是一个临湖而建的水榭,屋檐下挂着匾额,上面写着“菱香榭”。
两人跑到门前,慢下脚步,宫女对她说:“公子进去看看吧,陈夫人和陈小娘子就在里面。”
晁冷见她没跟进来,问道:“你不进来吗?”
“奴婢就守在门口,免得有男子闯进来。”
“也好。”晁冷点点头,迈步进了水榭的中厅。
看她进了屋,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一个身影一闪而去。
晁冷绕过隔断的屏风,到了内间。
正对面是一张不大不小的软塌,墙上挂着青色的帘帏,用金钩挂在两边。
榻上躺着一个小娘子,身上盖着柔软的白编绫被,只露出头脸。
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榻上的人似乎并未睡着,被子下的身体在不断扭动。
晁冷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榻上的人果然不是陈颖,而是郑安宁。
郑安宁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层细汗,她双上正扯着衣襟,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此刻晁冷的脸也有些异样,面孔滚烫双颊泛红,身体里也有一丝不对劲。
呵呵,刚才那杯樱桃真的有问题。
不过这药还挺厉害,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晁冷走到门口,扯了扯门没有拉开,门果然从外面被锁上了。
真是丧心病狂,竟使这种龌龊手段。
她们还都是孩子唉!
晁冷走回床头,站在帘帏后面的隐蔽处,进了空间,摘了一瓣雪莲吃了,然后把自己浸泡在溪水里。
半小时过后,身体一丝异样也没有了。
她换了件衣衫,从空间里出来,看到郑安宁把被子全踢开了。
她似乎很热,一直在撕扯衣衫。
“郑安宁?”晁冷试着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郑安宁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呢喃喊道:“珩哥哥……”
晁冷挑眉,“我不是你珩哥哥,我是你晁姐姐。”
说实话,晁冷此刻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点可怜这个女孩。
郑安宁这么喜欢闵珩,不可能主动来做局钓她,肯定是被强迫的。
到底是谁出的这馊主意呢,是皇后,还是郑经?
不管是皇后,还是郑经,这事传出去,都不好听,他们脸都不要了吗?
按他们的段位应该不会出这种手段才是,难道是她高看郑经了?或者,是其他人?
郑安宁的状态,显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口中一直喊着“珩哥哥”,并伸手向她扑来。
“真是麻烦!”
晁冷嫌弃地皱了皱眉,一把推开她。
然后随手摸出一包银针,歘歘几针下去,郑安宁瞬间老实了。
看着床上甜美秀气的少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她灌了一点药水。
不足以解毒,但可以缓解一些症状,不至于损害身体。
这些女孩子只是权斗中可怜的牺牲品,她不想去计较。
有句话说的好:勇者愤怒,拔刀向更强者,而怯者愤怒,则抽刃向更弱者。
谁算计她,账就算在谁的头上,迁怒小女孩,她不屑于。
帮郑安宁整理好衣服,细心地盖上被子。
此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