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支主要是物资,是许家的商队。”青四道。
“许家?哪个许家?”听到是许家,晁冷不由多了两分注意。
“是通州的许家。”
“带队的是谁?”
“听说是许家的少东家许兰舟。”
“你先带人去安排,安排好了之后,带他来见见我。”
“是。”青四答应一声,出去了。
裴如海心下有些奇怪,问道:“你与许家相识?”
晁冷摇了摇头,“并不认识,我只是听说许家的信誉不错。”
她喝了口茶,问道:“伯父可知晓许家?”
裴如海点点头,说道:“许家曾是京里的富商巨贾,可谓家财万贯,曾与太傅家是姻亲。”
“后来许家为何搬离京都了?”晁冷故意问道。
“唉,”裴如海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太傅的孙女失踪后,许家便搬离了京城。”
“太傅的孙女为何会失踪?”
裴如海摇头,“这我就更不清楚了,只听说是出去游玩,好像是跌落山崖了,但尸首却没有找到。”
说完,他好奇地看晁冷一眼,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裴如海笑笑,年轻人嘛,就是好奇心重。
说完,两人也不再聊天,各去忙各的。
傍晚,裴如海回到衙门,让人去查查苏修在哪里。
不久手下来回复,说是苏修正守在沈璎珞的房门口。
沈璎珞自从被禁军带回城,就被关在房间里,苏修要进去看她,可守门的禁军不同意,他就一直待在门口不肯走。
“去把他抓起来。”
手下听命而行。
苏修不明白为何抓他,一直闹着要见裴如海。
直到天黑,裴如海才同意见他。
裴如海看着依然被捆住双手的苏修,神色严肃沉冷,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苏修不由地脊背发凉,原先闹着要见裴如海的勇气全没了。
说实话,他以前也怕裴如海,但因为他是太傅之孙,和裴家也比较熟悉,私下都是叔伯的喊着,裴如海对他也很和蔼,所以他并不是十分害怕。
这样的裴如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十分陌生。
“苏修,你可知罪?”
苏修咽了口唾沫,心下惴惴不安,半晌才呐呐问道:“裴,裴叔,我,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怂恿沈璎珞抗旨逃婚,又施新衣于灾民,导致灾民争抢踩踏,致使九人死亡,四十余人受伤,你还敢说你没罪?!”裴如海声色俱厉。
苏修有点懵,他何时怂恿沈璎珞抗旨逃婚了,施新衣也是璎珞姐的主意。
这些罪名一旦按在他头上,足够杀头了。
看到裴如海是认真的,他真有些怕了,他还不想死。
“裴叔,我是冤枉的!”
裴如海板着脸说:“哦?哪里冤枉?你敢说不是你带沈璎珞来河南的?不是你施新衣于灾民的?那九人不是因你而死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璎珞姐求我带她来的,新衣服也是璎珞姐准备的。”
“大胆!你还敢狡辩,沈璎珞已经全部交代,这些全都是你指使的。要不是你指使的,她一个小娘子,哪里敢抗旨逃婚,又哪里敢千里迢迢来到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