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这太子也好惨啊,看来也不过是颗棋子,如今这颗棋子,快要变成弃子了?”
“可太子毕竟是皇后亲儿子,她能愿意放弃太子?”
陈中启笑笑没说话,自古以来,为了权利放弃亲儿子的何其多,这就是皇权斗争,残酷又真实。
而扶持幼儿,更好拿捏,太子已经是块烂泥,不如重新扶持一个。
“这么说,这次还是搞不掉郑家?”
“时机不合适,你别忘了,东北的军权还在郑家手里,要不然陛下早就动手了。”
陈中启停顿片刻,似是自言自语,“不过,应该不长了。”
晁冷明白,皇帝不想与郑家明着开战,他在等一个契机,把东北兵权收回的契机。
从皇帝以前上位的事迹来看,狠辣、果决、无情,谋而后动,连根拔起,让人连还手余地都没有。
他有勇有谋,驭人有术,脑子又非常清醒睿智,凡事擅于隐忍,是个可敬又可怕的人。
“寅时了,去歇一会吧,稍后还要早朝。”
“是,伯父,你也休息一会。”
“好。”
两人结束谈话,各自回房休息。
而郑家,郑石父子俩也还没有睡,一只鸽子扑棱棱飞进院子,落在一处窗台上。
无忧解下鸽子脚上的小竹管,进屋递给了郑石。
郑石抽出其中的纸条看了一眼,交给了郑经。
郑经神色凝重,“父亲,你说陛下半夜召那小子入宫为何?”
郑石也在思索,半夜召进宫,定然不是小事,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
“父亲,他不会发现了吧?”
“应该不会。”郑石摇了摇头,看向无忧问道:“你的人可见那小子出去了?”
“没有,自从回到陈府,一直没见人出来。”
他的人盯得很仔细,连天空都没放过。
“无碍,就算事发,一切就由太子承担吧。”郑石淡声道。
他这个年纪,什么事没见过,天塌下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要郑家还在,一切就还在。
“歇会儿吧,待会上早朝。”
这一日的早朝气氛很特别。
半年多没出现的郑太尉来上朝了。
不仅如此,今日的皇帝也穿得特别庄重。
一身黑色金丝镶边、绣有金色龙纹的衮服,头戴十二行珠冠冕旒,端坐在御座上,双目下视百官,神情庄重而严肃,自有唯吾独尊的王者气度。
朝会开始,百官各就其位。
郑太尉的座位在御座右下方的丹陛之上,也就是太子座位的对面,可见他地位的超然。
只是太子如今被关禁闭,座位正空着。
朝会开始,皇帝与太尉先是互相寒暄,一副君友臣恭的场面。
“太尉年事已高,还为国事操劳,辛苦太尉了。”
“为国操劳,谈何辛苦。”
看两个老家伙惺惺作态,晁冷直呼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