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瑶假装没听到,疑惑地问:“然然,你怎么了?”
“姐姐,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先去睡一会儿。”说完她就提着自己的包袱去了谢家给她准备的院子。
陈一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神地盯着床幔。
其实她一点都不困。
只是刚才听到姐姐说要给赵之言寻亲事,她就是不想听,心里也很不高兴,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翻来覆去,她始终想不明白。
最后,她把一切都归咎于她在乎赵之言这个朋友。
赵之言曾经说过,他会陪她去每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要是他成亲了,他会有更亲密的人,还会有孩子,就像姐姐姐夫,清遇哥哥和玉如姐姐他们那样。
到时候肯定就不能陪着她到处去玩了。
一想到赵之言未来会有夫人,她的心里就有一口气,出不来也下不去,堵得慌。
越想越生气。
原本陈一然是来谢家躲清净的,可她现在心里比在陈家敷衍那些媒婆还要烦。
因为这件事情,她失眠了好几天,每天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陈一瑶原本以为以这个丫头的聪明脑袋能自己想清楚。
万万没想到她在感情方面就像是一块榆木疙瘩似的,在这方面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陈一瑶都怕她把自己给折腾出病了。
她舍不得看小丫头这副样子,去了陈一然的院子,准备跟小丫头说清楚。
她到时,陈一然正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手里拿着一朵野花揪花瓣。
石桌上已经揪了不少花瓣,旁边还放着一大捆野花和乱七八糟的一些花杆。
陈一瑶:“……”野花做错了什么。
她走过去,坐到陈一然对面。
然后,陈一然并没有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依旧非常认真地揪着花瓣。
陈一瑶就默默地坐着,坐了一会儿,陈一然还是没发现。
她忍不下去了,伸手在小丫头眼前挥了挥,“回神了。”
陈一然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住,她猛地抬头。
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时,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放下手里的野花直起身子坐好,“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都来一会儿了。”陈一瑶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狼藉,视线移到陈一然脸上问:“你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
陈一然低头,看着一桌子的花瓣还有地上的狼藉,尴尬地笑了笑。
她有些不自在地说:“确实有些无聊。”
“我看你不仅是无聊,还很烦躁吧?”
陈一然满脸诧异地看向陈一瑶,问:“姐,你怎么知道?”她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这几天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说我怎么知道?”陈一瑶没好气地瞪了小丫头一眼,“看起来都瘦了,再怎么样你也得顾好自己的身子吧?”
陈一然找了一个借口说:“姐,最近天气热,我没什么胃口。”
“往年天气最热的那段时间我可没见你有胃口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