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遂对善若水道:“我在大门外候着。”
善若水点点头,带着春芽进了院子。
林义等在大门外,竖起耳朵听门内的动静。
他听到妇人的呼痛声、善若水说“放松、吸气、呼气”的声音,这些声音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林义突然觉察出了不对,为什么话语如此单调?怎么春芽一个字也没说?
林义“砰”地推开大门进到院内,屋里除了一个昏迷倒在血泊中的春芽,哪里还有其他人?
林义探了下春芽的脖颈,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林义抱起春芽冲出屋子。
林义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春芽抱到马车上,对车夫道:“赶紧送她去医馆。”
马车夫见到一身是血的春芽吓了一跳,连连应“好”。
林义顾不得多说,返回陋石街之前的屋子。
林义查遍了整座屋子,在床下发现一个入口。
林义想都没想就跳进了入口。
入口后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行的暗道,这个暗道是新挖出来的。
林义进了暗道后发现:
这里的泥土与金城其他地方坚硬的泥土不同,这里的泥土偏软。
怪不得要选择在这里挖暗道。
这条暗道并不长,林义沿着暗道只走了一会就到了出口。
出口在陋石街另一处屋子内。
林义出了暗道后什么也没发现,痕迹都被人抹掉了。
林义的心沉到最底处。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手笔,十有八九是冲着魏不绪来的。
如今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给魏不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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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军军营
自从一个多月前与漠北王单独一战后,双方又打了十几次恶仗,可是双方实力相当、成了拉锯战。
除了正面交锋,漠北军队还攻击了酒泉、张掖、武威、朔方、榆林等边关城池,只是一直都没得逞。
这一日,双方又鸣金收兵。
众中高级将领又聚集到了魏不绪的营帐中。
打了这么多场恶仗,在坐的十几位将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魏不绪也不例外。
几位军医在替将领们治伤。
杨军医替魏不绪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后道:
“将军,你胳膊上的伤已是第三次裂开,轻伤都变成了重伤,再不注意,这条胳膊得废了。”
“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上的都是最好的药。”
魏不绪用的药是善若水替他特制的,的确是最最好的外伤药。
“再好的药也禁不住你折腾,要是县主知道你这样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指不定多生气。”
听杨医师说起善若水,魏不绪柔软下来。
“好了,如今已是十月,漠北军队应该很快就会返回漠北,接下来我们也能安生几个月,到时我一定好好养伤。”
漠北王城马上就进入寒冰冻结天气,漠北军队再不回漠北就回不去了。
杨医师也只是说说,如今的战事哪能由得魏不绪休息!
这时,一名士兵进来报告:“魏将军,有一个名叫林义的人手持将军府的令牌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