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点了点头,“是啊,这几天江南来的商人多了去了,锦衣卫正在逐一排查呢。”
“你有没有嫌疑?”
“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任氏,任氏有惠妃,还有个五皇子,前不久锦衣卫又发现惠妃的亲哥哥受贿,放人过了关口,现在被撤了官,正在接受调查。”
刘福道:“当年惠妃向皇上请命,却被皇上回绝,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任氏一族在江南颇有些产业,又有自己的行商,那人不仅可疑,也很有本事。”
任氏?
司忱夜蹙了蹙眉,“不然还有什么?”
“聂家也可疑,前段时间,聂家二少爷私自占用自己的田地,被革职发配,这件事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刑部派来的,其实聂家和任家一样,都有可疑之处。”
刘福迟了顿,继续道:“另外,这段时间,我们的行动,特别是那些官员的家人,也都受到了牵连,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有问题的。”
之前没注意,这会一看,锦衣卫和司礼监这两个人还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
司忱夜的脸色有些难看,让人不寒而栗。
刘福太监知道自己没有查出实情,惹得千岁爷不悦,“千岁爷,我们已经派出了所有的力量,最快也要五天,最快也要一天,才能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司忱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不必了。”
刘福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脸色一变,问道:“什么意思?”
“暂时不要传出去,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我们在好好查一查。”
刘福本以为,千岁爷是急着问出实情,可谁曾想,这位千岁爷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他越平静,就越让人觉得不安。
司忱夜只觉得脸上仿佛被人用皮鞭狠狠的打了一下,阴沉的吓人,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风暴,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马上就是年底了,如果这个时候调动锦衣卫全部力量,恐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刘福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腰来,“是微臣考虑的不对。”
司忱夜伸手道:“司礼不是棉棉,而是整个世界,日后都要谨记,还有,莫大人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刘福也顾不上感激,继续道:“莫大人这两天都在房间里养伤,前些日子,他虽然出门了两趟,但每次都是在茶馆里看戏,总会被人看在眼里,难不成,你觉得莫先生与此事有关?”
司忱夜眸色深沉,“不会,莫先生既然是棉棉的弟子,自然不会对她不利,但是他的弟弟,却可能会对她不利。”
不过他现在不是在大哲王朝么?”
“这家伙心思叵测,对朝堂也有很深的仇恨,再加上上次的宝物失窃,他虽然还是四皇子看重的人,但对他的态度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换做是我,一定会在大哲王朝抛弃他之前,做出一番大功来。”
司忱夜想了想,说道:“现在各地都很平静,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灾难,很多地区的粮食都很好,就算出了事,也有当地的官府去赈灾,根本不用官府帮忙,我想他应该会先去京城。”
刘福公公与这位素昧平生,也没有太多的感触,“不过,他既然还在大哲王朝,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京都来闹事?老仆以为,老奴认为,任氏和聂家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