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被拒绝得这么憋屈，他也有些恼，“你不是也觉得我挺帅，别人那么稀罕，你就不想拥有吗？”

“不想。”蔺曳梓斩钉截铁。

还真是，总之他做什么都不奏效，总之她眼里就是容不下他。

“哎。”鹿言程只能靠回椅背上，掩盖自己的失望，声音低沉得几乎要陷入地底，“别人喜欢是别人的事，我只想找一个我喜欢的。”

这句话倒是说得在理。

这时候蔺曳梓才理解，鹿言程一直嘟嘟囔囔无法“择优录用”的真正缘由，感情的事确实不能强求。健康的恋爱关系，她可实在插不上什么话。

一旦接受了他的解释，语气都缓和了很多，“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看看我的朋友里有没有你喜欢的那款。”

可笑。

真可笑。

鹿言程扯起嘴角，斜了她一眼，“用不着你操心。”

堵了蔺曳梓一脸，成吧，算她好心当驴肝肺。头微含向胸前，索性也懒得再回话。

看她监视的眼睛失了焦，鹿言程才敢放肆大胆的盯过去，毛茸的家居服，干净的素颜，黑皮筋随意挽起的发髻，拉扯至一边的领子，踢踢踏踏在地上的脚，一如既往的随性，还有的，是对他依然如旧的毫无心计，这实在让人无奈又气愤。

好一会，鹿言程左思右想才又一次开口，“说回我们俩的契约，既然遇到这种情况你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就先指导指导你。”

“嗯，那你说。”蔺曳梓那认真的表情，倒还挺虚心受教。

“以后……”鹿言程举起右手给她好好示范，“只要我做出大拇指往下的手势，就说明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呢，就站到我旁边来，就站那就行，什么也不用说，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啊，不得罪人，不说话，不作为，甚是合懒癌患者蔺曳梓的胃口，她立刻应允下来，“行，这个不麻烦，我能行。那要是你看上哪个姑娘了，会给我什么提示？”

在自己钟意的姑娘面前，他还能有什么二心？满腔热情都用在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身上。

鹿言程往后一坐，伸直了腿，略显轻松的回答道，“随便，怎么都行。”

蔺曳梓征求似的仰起头，“那就简单点，大拇指往上，我接到这个指示就溜，行吗？”

“不准，”鹿言程盯着她，眼神变得尖锐，“你怎么动不动就想溜？”

“嗯？”蔺曳梓皱着眉头笑道，“你讲不讲道理的？我不走留在那给你喝彩吗？你不尴尬我都尴尬。”

道理是如此，实际情况却并不会如她想象，这怎么解释呢？鹿言程也只能先应承下来，“那行吧，暂时就先这么决定，你先按这个套路走，别再随便逃走了。”

蔺曳梓点了点头，“好，deal。不过你还是得尽快擦亮双眼找一个合眼缘的，我这个左右还是假的，临时抱抱佛脚还行，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鹿言程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冲她抿嘴笑了笑。

他其实很想说，也可以当真的，让她真心实意考虑考虑，但话在嘴边依然咽了下去，明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她本来就想躲，得此一句指定会逃得毛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