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倒没了那大狗的痕迹,去哪了?
她伸了个懒腰,四肢从被窝里舒展开,突然,手指上一颗小小的闪光晃了一眼,她赶紧放在眼前。那一圈细钻的戒圈,王冠托举的钻石,此时正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竟如此合适,指间的触感若有若无,却也是牢牢固定不给脱落机会。
鹿言程,有心了。
一晚上的折腾没有清理,看着床单上的斑驳,简直让她羞愧至极。顾不上内心有多喜悦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扯了件衣服一搭,打开门,连正在做饭的男主人都懒得搭理,直接钻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小狗子可怜兮兮的搅着汤,思绪万千,自我怀疑。他昨晚是不是太过火了?她不高兴,她好像也不喜欢,她会不会拒绝,因为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就直接戴上了戒指,没有求婚仪式,没有表白誓言,她是不是不满意?纷繁复杂的问题向他砸过去,一拳一拳,犹如重击。
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只能静静等待那个人再次打开门,告诉他。
真是洗了好久,就算鹿言程知道她洗澡时间不会太短,这读秒计时的时间也太难度过了,汤已经熬好在灶上,菜已经洗切好摆盘,米饭香喷喷的冒着热气,那个人却迟迟不肯从那间卫生间里出来。
鹿言程呆呆的看着窗外,老房子的树生长挺拔,上边总有麻雀落窝,不仔细看没发现,这放眼望去就有四五个鸟窝。
希望好事成双。
他划着手指在树梢间跳落,“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是单数,这是个不好的预兆。再找找,万一有遗漏,或者是窗户太小了,没看清。他更是把身体伸出窗外,去观察着远一些的树枝。
“在看什么呢?小心掉下去。”
身边传来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身体。“在看鸟窝。”
看他脱离危险,她转身,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也让鹿言程清楚的看见了,她无名指上空无一物。
应验了。
他走到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想坐在这里,等她出来再问一句:为什么不可以?
越想越气,都这样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情绪反复也不带这样的,又不是人格分裂,昨天对他热情似火,今天又冷若冰霜。真有那病,他负责带她去治好,把她体内的那个冷漠人格全给抹杀掉。
卧室门打开,蔺曳梓走出房间,鹿言程气冲冲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到她面前。
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她愣在当场。
“蔺曳梓,我到底哪对不起你!”
“没……没有。”
“你不喜欢我吗?不爱我吗?”
“爱的呀。”
“那你不想和我结婚?”
“……”
“为什么不回答我?摘下戒指什么意思?不愿意?还是不喜欢,你说话!”
他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