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和周昏淡相处，倒也不难学。

书仙一言未发，默默沿着通道走了。

等书仙走后，他才把手中黑心黑肺凑到面前细看，并将奄王刚才的话学以致用：

“直，果然是杀意和恨意满满，满的都他娘滴下黑水来！”

说罢，将黑心黑肺远远扔了出去。

四个妖怪吓得不轻，忙连滚带爬捡回来，重又举到他面前：

“天汗，此是您的心肺，您为何将他丢弃？”

无心挨个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

“你们四个老猪狗莫不是要害我？将这黑心黑肺与我！”

“我又不聋，适才狗王说的清清楚楚，我若拿回这黑心黑肺，便会成为第二个狗皇帝！”

哱章适时出口道：

“天寒，您休听那亡八日的胡说……”

无心狠狠瞪了哱章一眼：

“我自己没长脑袋？我难道不知谁胡说，谁不是？用你来教我？”

吓退了哱章，他又将狼眼对准那个没了双腿的老妪，只因黑心黑肺此时正在老妪手中：

“你们是嫌命长了，非要将这黑心黑肺给我。”

“我若拿回来，头一个便要拿你们开刀！”

老妪不解，皱眉问道：

“天汗，我等无过错，为何……”

他拿出陈飞雪那副蛮横模样，恶声恶气打断：

“他奶奶的，还敢说没过错？”

“只因你几个无用，害我心肺都被狗王挖了去！我留着你们几个没用的废物做什么屁用！？”

四个妖怪互相看看彼此，最后齐刷刷低下脑袋，再没人敢出声。

他却变本加厉起来，索性将往日边墙人对皇帝的那些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那狗皇帝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你几个还想让我变成第二个他？”

“他他娘的为了坑杀二十三万蒙古降兵，不惜害死十七万庆国军民，这是皇帝做得出来的？这他娘甚至都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他为了当这个皇帝，毒杀亲爹、陷害长兄、囚禁子侄、逼死叔伯、屠戮忠良，真是亲也害、友也杀！他哪有一丁一点的忠义可言！？”

……

他自顾自的骂着，四个妖怪偷偷的交头接耳：

“这心肺上果然是杀意、恨意太满，若现在还与天汗，怕真的会让天汗变成第二个洪济氻。”

“如此一来，不是为我蒙奉寻回真汗，反倒是给草原请来了暴君。”

“天汗这一世在边墙城长大，受凤翔卫那些东西耳熏目染，如今没心没肺都凶神恶煞，若是再将这杀心杀肺给他，那可真是杀气盈天，哪还分什么敌友？”

“到那时，我们几个的下场，恐怕还不如洪悦杣和凤翔卫。”

“不能还与天汗，更不能毁掉，我们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