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哥要用这个名字呢?”顾砚趴在膝盖上,依旧转着头盯着江肆,似乎想从江肆那里再多了解一些消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衡之说过,你大哥的师父姓杜。”
“师父?哦对,大哥刚刚有提到他的师父师娘。”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大哥的师父叫杜川,曾经是天机阁的弟子。至于师娘的信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顾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正,看着地上被自己笼罩的一小块阴影限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七星奇石
各个门派
老天爷把她们五个搞过来扔进这个波云诡谲,变化多端的江湖到底又有何用意呢。
既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传说中的系统,她更是啥也不会的平凡普通人。
想到这,顾砚有些悲观,人如浮萍命如草芥,也不知道这栖霞山她还能不能出去了。
江肆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顾砚,似乎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消极情绪,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看见顾砚又把头转了回来。
“江少侠,咱们中午吃什么?”
“?”江肆被问的一愣,随后抬手指了指侧边阴影处放置的竹筐。
“那里面有我刚刚抓来的几只野兔野鸡。”
“可以啊。”顾砚一听,直接挺直腰板。
“一会儿怎么吃?烤着还是炖了?要不还是直接烤了吧,比较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工具,直接拔毛烤一烤还是比较方便的。”
“行,听你的。”江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拎起一旁的竹筐打算去刚刚打水的地方处理一下食物。
“辛苦你啦。江少侠”
顾砚笑眯眯的冲着江肆的背影挥了挥手,想到二号木屋地中间的烤火痕迹,也打算站起身捡一些树枝木条继续在二号屋子里烧火。
说干就干,站直后的顾砚毫不顾及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一转身,就看到神色已然恢复的平静的白鹤鸣从门内走了出来。
“大哥…”
“我没事了,在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吧。”
听着白鹤鸣和平常一样的声音,顾砚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没做什么,就是想捡些树枝当柴,江肆去处理野兔野鸡了,一会儿说是烤着吃。”
白鹤鸣点了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开始弯腰捡拾。
等江肆拎着竹筐回来时,第二个木屋早已搭好了柴火堆,甚至还又一个小柴火堆上专门架了一个瓦罐。
两只野兔交给江肆烤了,唯一个野鸡让白鹤鸣利落的剁了几刀扔进瓦罐里准备熬汤。
白鹤鸣一言不发,江肆本身就是话少之人。搞的顾砚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屋子里的气氛着实有些沉闷,。
再加上她有帮不上什么忙,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溜回第一间屋子里去照看厉衡之了。
顾砚坐在门口,手里随意把玩着刚刚从桌子上拿过来的机关小鸟,一边关注着屋外四周的情况,一边又担心江肆和大哥的独处,还要时不时回头看看厉衡之。
内心疯狂祈祷着。
厉大哥,快醒醒吧,为了大哥你也要赶紧醒过来了。
结果一没留神,不知道碰到了机关鸟的什么地方,机关鸟在手里蹦了两下后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不得不说,这个机关做的真好,飞起来后的机关鸟简直就想活了一样。
看着机关鸟消失在视线里,顾砚才意识到她好像办砸了事情。
连忙跑到变成厨房的二号木屋,站在门口指了指天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大哥,我刚刚不小心把机关鸟给放飞了。”
“嗯?没事,飞就飞了。你没伤到吧?”
“啊,我没事。”
白鹤鸣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顾砚,主动解释起来。
“那个机关鸟本身就是一种引路机关,机关鸟会找到玄翊和木木,并带着他们来找我们。正好咱们现在也没办法离开木屋,等他们来了,再一起商量后续的办法。”
顾砚恍然大悟,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等玄翊和沈沐瑾跟着机关鸟找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沈沐瑾站在玄翊的身后,看着眼前破旧的小木屋,第一间里还隐隐约约看到忽明忽暗的烛火,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阿砚他们真的在这?”
这种地方越看越像闹鬼之地啊。
“别怕,有我呢,去看看就知道了。”
玄翊牵起沈沐瑾有些泛凉的小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捏起一把小刀,对着木屋的窗户二话不说甩了进去。
沈沐瑾被玄翊的操作震惊了。
“你不是说去看看吗?”
“对啊,我这叫投石问路。”
而屋里靠着墙假寐的江肆在小刀破空飞入的第一时间就出现了窗户旁,并一把截住了小刀。
“是坏人来了吗?”顾砚站在江肆身边,神经有些紧绷。
“敌人怎么可能只扔一把,看来是玄翊和木木他们到了。”白鹤鸣坐在床边根本动都没动。
听完白鹤鸣的解释,顾砚立马举起屋里为数不多的烛台,开心的跑去打开大门,探出脑袋左看右看,小声的呼喊着。
“木木,是你吗?”
不远处,沈沐瑾看着小木屋里探出一道人影,熟悉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阴森,再加上顾砚叫魂般的呼唤。
沈沐瑾真是又想笑又觉得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诡异的。
这一路走来的心惊胆战,在看到顾砚的一刹那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