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生意如何？”高雪自然记得曲家，账本上记得很清楚。

“我看着还行啊！不至于拿不出货款。”

高雪垂眸想了想，“你明天找人打听一下，是只欠了我们一家，还是欠着所有人的货款。”

这有区别吗？

看陈平有些愣神，高至说道：“就按东家说的办，问的时候别打草惊蛇。只欠我们，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咱们再想办法。若欠了很多人的，那就立马给他断货。”

陈平这才明白了高雪的用意，忙点头应下。

“你看着铺子，我们要出去看货，若是天黑还没回来，你关门回家就是。厨房里给你留了红烧肉，去热热吃吧。”

一听说有红烧肉，陈平忙道了谢，小跑着去了后院。

......

“小雪，你需要换身男装吗？”

“我穿裙子好看吗？”高雪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她也想把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不想总给他灰头土脸的印象，人都是视觉动物。

高至抱着手臂，眯眼打量起来，“好看，高家有女初长成。”

“你这会儿才看到吗？”高雪撅撅嘴。

“怎么会？早看出你换了装扮，是给我看的吧。就是太素静了些，要给我的姑娘买朵花戴才行。”

高雪梳了最擅长的平头髻，前有刘海，后面用红缎带扎低马尾。杏色上襦，青色长裙，妥妥的一枚小家碧玉。

被看得不好意思，说了句“我去拿顶惟帽”，就躲去了后院。

穿裙子，自然迈不了大步幅，但是高雪也做不出轻移莲步的姿态，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样，高至都觉得很美。

......

“走着去吧，不是很远。”他想跟她一起走走路，“等过年的时候，让我爹去提亲可好？”

高雪愣了一下，不过也是，古代可不兴只谈恋爱不论婚嫁的，确定了心意就必是奔着婚姻去的。

“你看着办吧。我都盖章了，难道还能反悔？”

“那是，这辈子都赖上你了。”高至抿唇微笑。

“高至，我可不会跟人同侍一夫，你若真想娶我，这辈子的齐人之福算是别想了。”挥手打断了要分辩的高至，接着说道，“若真有一天，我们相看两厌时，请你一定要放开我，就当全了我们少年时的情分。”

高至愣在了原地，他从未想过别的女子，至于以后，却也不敢现在就夸下海口，就他接触的那些掌柜，好些人还不是很富贵呢，家里都有小妾了。

他会不会喜新厌旧？男人真管的住自己吗？他不知道......

高雪见他没跟上来，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这才是真实的表现，若是他张口就说不会，她反而不敢信。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高至追了上来，凑近了，低声说道：“小雪，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过你，也只想跟你过一辈子。反正，现在就是有天仙站在我面前，我也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