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槐花爹识趣。
槐花将布包打开,将里面的银子,一一点数给槐花爹。
银子分完之后,还剩下了一些。
言溪将剩下的银子,分给下人,每人一锭银子。这一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
下人们高兴地举着手里的银子手舞足蹈,喊着:“姑娘真是个好人!我们何德何能,能到了姑娘的手下干活儿!”
言溪见下人们开心,自己也很是高兴。
不过,高兴之余,内心里还是牵挂着苏景儿的安危。
虽然,下人已经说过,那人看着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这也只是描述。
所谓“知人知面难知心”,自己没有见过,怎么能放心得下呢?言溪想到这里,两只手不由得搓了几下。
这时,门口闪过一个人穿着灰色的衣袍,抬脚走了进来。
槐花刚才正在跟爹数他们的银子。
她见来人,满心欢喜的凑上前,道:“曹哥哥,你是来找我的么?”
槐花爹看着曹允文长得如此俊俏跟儒雅,便指着桌子上的银子道:“咱们是见过的!你看了么?若是你能迎娶我的女儿,这些银子都是你的!老汉我,就这个一个宝贝女儿,我的一切都是她的!”
曹允文躬身行礼,对着槐花爹微微一笑道:“老伯又何尝知道,我会答应呢?”
“你竟不答应?这样捡便宜的事情,你竟然…..?”槐花爹说着,示意槐花将桌子上的银子收起来,他嘴巴上的花白胡子随着说话,不断地颤颤着。
他内心是挫败的,没想到竟然有人不要钱!
他一直过着困苦的生活,总是向往着有钱人的生活。总以为有了钱,就能有一切。
可是,曹允文偏偏是个另类。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
“槐花爹,这位是曹师爷的公子!”言溪跟槐花爹这么一说。
她看了槐花爹一眼,是告诉他:人家是贵公子,自然看不上你手里的那点儿钱!少自我感觉良好!
槐花爹立即起身,对着曹允文道:“失敬失敬,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请原谅!”
果真,人得有自知。若是一味地觉得别人是个异类,用自己的方式去衡量别人,是很不好的事情。
曹允文一脸云淡风轻道:“无妨!”
槐花爹让槐花将银子抱到了里屋,顺便在门上上了一把锁,将槐花关到了屋子里。
槐花只剩下在里面哭闹。
槐花爹并不理她,他此刻也觉得言溪说得太对了。
槐花若是一味地任性下去,不但会毁了自己的名声,还会失去了很多好的机会。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闯出任何祸端来。
他既然做了她的父亲,就要对女儿负责,真正的去指引她,让她的后半生有个好的归宿。
想到这里,他故意走到曹允文身边,道:“曹公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折煞老夫了!”
说完,他又指着外面的桃林道:“咱们这里的桃子,个儿大又鲜嫩多汁,改天我让槐花给您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