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是孙清和余音的。
余音写道:
“自变革派倒台了,保守派搞的朝堂乌烟瘴气,不是党争,就是花天酒地。”
“余音坊比以前更忙了。”
“有几次,乐坊的姑娘差点让喝多了的官员给糟蹋了,哎!”
李闲看的心头一紧,不由得咒骂道:“一群lsp,祝你往后余生,花前不举!”
看到后面才松口气。
“亏我深谙虚与委蛇之法,全力维护了娘们的清白。”
“君说豪门虎狼之地,余音今深信之,有些后悔到京城了。”
“如今身在漩涡,想走却走不掉了。”
陈堂镜就在余音坊这口,每逢招待,设宴必须是余音坊。
整个就成了宰相府的私家乐坊。
李闲回信,有一句这么写,“累了,就再坚持坚持,咬咬牙熬着吧。”
言外之意,自己选的,怪谁呢!
余音不认为这是风凉话,她倒了,余音坊的姑娘们怎么办,“要是闲哥在,该多好!”
孙清过的就舒服多了。
信写的神采飞扬,当头一句:“闲哥,我突破炼气二层了,恭喜我哦!”
“江湖上的斗争也结束了,明月教被剿灭了,谢晓林成了武林霸主。”
“还有一个好消息,爹爹回八卦门了,宣布金盆洗手,说不再过问江湖是非了。”
李闲赞叹,不愧是老油条。
懂的急流勇退,不然迟早成为谢晓林的眼中钉,肉中刺。
又一年过去了,大乾出现了暴动。
农民起义军横扫七八个省,朝着京城打了过来。
西景也趁机发兵,要把大乾给灭了。
李闲系统里哗啦哗啦,掉了3万气运值,把他给整懵了。
官逼民反,大国争雄,是历史的必然,跟他有毛关系?
朝中的保守派,中饱私囊,勾心斗角还可以,正经事,一个都不中用。
萧炎无奈,重新启用了黎慕容。
没过几日,郑耀祖官复原职的圣旨也到了香河镇。
黎慕容的意思,让郑耀祖统筹粮草。
郑耀祖高兴坏了,这小三年的时间,赋闲在家,只能创造人类。
媳妇给给他生了两个娃,一男一女,那是个好字,果然能给他带来好运。
如今郑家的香火得到延续,他可以放手一搏,干点大事了。
李闲这回没劝他。
劝不动!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上次怎么被罢官的,都忘啦,现在给点甜头,就满血复活。
李闲生气归生气,也十分明白,郑耀祖跟他不一样,顶到头,也就活个百八十岁。
他也代表了绝大多数有理想,有抱负的凡人,想在有限的生命,不虚度年华,给这个世界留下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圣旨下了第二天,郑耀祖就出发了。
陈好好和郑耀祖媳妇没跟过去,孩子出生还不到一岁,经不起舟车劳顿。
她就在香河镇经营小馆,带孙子。
又过了几日,陈好好找到了李闲,说郑耀祖这孩子太耿直,又是个文官,虽然派他去筹措粮草,那也是战场。
想让李闲也去京城,照应着点。
李闲并不乐意,在香河镇多好,想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着。
可架不住陈好好求他,谁让她是姐姐呢,只好离开香河镇,又往京城去了。
到了京城,余音没有来,孙清也没有来,李闲没告诉她们。
来的是游四。
李闲同样没有告诉游四,可他来了。
“你知道我入京?”
游四说:“我是观道者!”
李闲笑了:“蹭了你那么多酒,没想到第一个迎我的是你,不会是讨债来的吧?”
游四道:“你走,我不送你,你来,风里雨里,我也要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