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孙清面对面，屈指可数，真正交手还是第一次。

真正四目相对的时候，焱行止颇有些惺惺相惜。

心中生出此种想法，不自觉看了姬天臣一眼，又压制了下去。

“孙姑娘，又见面了。”他淡淡说道。

孙清似乎神游物外，听到焱行止说话，才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嗯！”

若是换做他人，对于孙清冷淡的态度，必定心中恼火，觉察出被鄙视的不甘。

而焱行止却并未如此。

孙清向来如此，并非针对知己，况且，以自己的实力，不需要被谁高看一眼，更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

台下万众期待，台上不动如山。

焱行止见孙清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只好说道：“孙姑娘，请赐教。”

孙清眼中温和：“嗯！”

焱行止在一瞬间，身体如同被电流通过，颇多感慨。

当初在摘星崖，还想阻止孙清夺取肉灵芝，做的有些跌份。

真正对弈的时候，觉得，只有用自己的实力将孙清击败，才是对自己，对孙清最大的尊重吧。

他拱手道：“请！”

等到孙清回礼后，他才出手。

观战台下如有轻微的波澜，此起彼伏，不乏细细观察二人对决，从中领悟功法真意者。

李蓉从千里眼中，看到焱行止出手，惊呼了出来，许是未曾见过如此的功法。

“叔叔，他练的是什么功法？”

李闲幽幽道：“玄天无界！”

“玄天无界？是玄天宗绝技么？”李蓉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李闲点头：“应该是绝技中的绝技，玄天无界，寓意天道无穷，予取予求，听名字就很装逼，想来很厉害。”

李蓉担忧起来：“不是想来很厉害，是确实很厉害。”

李闲硬挤出笑容：“你清姑姑练得是阙仙宗的虚怀功，也是顶尖的功法。”

李蓉转移他的紧张情绪，明知故问：“虚怀功？什么名堂？”

对于孙清的功法，李闲是很推崇的，能在他储物戒的功法名录中出现，而且是排在了很前面，可见其不凡。

李闲得意道：“虚怀功，顾名思义，虚怀若谷，修的是苍茫真气，而且号称是有虚怀十六道，牛逼的很。”

李蓉知道虚怀功，对于虚怀十六道，她是真的不了解，问道：“哪十六道？”

李闲掉起了书袋：“拳威、掌风、剑意、刀气……，共一十六路功法，一十六道灵力，练至深处，融为一体，信手拈来。“

李蓉听的心驰神往：“世间还有如此功法，能将十六种功法融为一体？”

李闲哈哈笑道：“要不然叫虚怀功呢，若不是你清姑姑这样的天才，寻常人根本练不了这种功法。”

“据我所知，在阙仙宗历代高手中，还没人能真正炼成呢。”

“真的？”李蓉来了兴趣。

李闲道：“那是自然，就连虚怀功的创始人，都只能练至十四道，已然达到渡劫境，若十六道全炼成了，得牛逼成什么样。”

李蓉敬佩的满眼星星，心中又多出了一个疑问，“创始人只能练到十四道，那最后两道的法诀，他怎么创出来的？”

“啊？”李闲懵逼了瞬间，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李蓉提吹来了，他有些凌乱。

对啊，创始人都炼成，完整的功法如何传出来的？

“额，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创始人无法炼成，不代表清儿也无法炼成。”李闲强行解释。

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李蓉没再问，叫喊道：“叔叔，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