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月小小地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陈尽染被壮汉举着快要贴到电梯天花板。

她嘴角抽了抽，趁机伸手扯了扯陈尽染的短发。

陈尽染在走神，头皮冷不丁地一疼，他下意识地要痛呼一声。

没想到这些变异人还有这诡异的癖好！

——但转念一想，他不由一顿，眼珠一转，他微微扭头有些费劲地看向壮汉们……身侧的那条缝。

刚刚还担心林端月他们没有及时跟上，现在他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电梯到达地下室，一行人走出去。

地下室在训练楼的下方，看起来和普通的训练室没有什么区别，一条长长的走廊，大约有十几个房间，但越往里走，情况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每个房间里面都关着一些异能者，或者说，是实验体，墙体是透明的玻璃状，房间外面都有一个研究员似的人在记录着什么。

林端月和石焦心头都是一跳。

尤其是在看到阮蔷薇的那一刻——

他们现在几乎能确定，这里就是他们进行实验的一处。

陈尽染也安静了下来，沿途一一扫过那些房间里的实验体们，他心里微沉，面上却做出慌乱紧张的模样，忍不住问：“他们都会变成你们那样么？”

变异人很是不屑，“你当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化么？”

进化。

他们把这个实验过程叫做进化。

林端月心底冷笑。

陈尽染还在问，“什么意思？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进化？”

变异人觉得好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机会给了你，还得看你中不中用啊！”

“对啊，自己不够强，只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了。”扛着他的那人说了一句话后就将他扔在了地方，“行了，小子，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陈尽染被捆住了手脚，这会儿被扔在地上行动都算费劲。

他露出个讨好的笑，“大哥，帮个忙，起不来了。”

变异人：“……”

变异人嘴角抽了抽，伸手又将他拎起来，陈尽染费劲终于站好，看着面前一间空房间，外面有人正在打开门。

这个门锁不再是上次研究楼里那种普通基础的锁，而是一个高级的密码锁，陈尽染瞥了一眼，门口那研究员输完指纹后这会儿正在验证瞳孔密码。

一层又一层。

“别瞎看。”身后变异人一巴掌拍在陈尽染脑袋上。

“……”陈尽染沉默了。

门打开之后，研究员退后半步，变异人便将陈尽染丢了进去。

等门重新关上，研究员不由按下几个键，房间里刚刚还有心情观察的陈尽染忽然感觉到一阵电击，身子一僵就晕了过去。

接着响起一串儿电子音，大约五分钟后，研究员看着手里的报告，还有些惊喜。

“这个不错。”

变异人都笑了些，“这小子看起来比y基地那些异能者机灵多了。”

这也是他们一路上愿意搭理陈尽染的原因，比起以往抓住的那些异能者，不是大哭大闹放狠话的就是动手动脚不识趣的，烦都烦死了了，光是配合这一点，陈尽染就让变异人很满意。

“那这里就交给于教授了，我们先走了。”变异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