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者。

林端月想起之前和石焦讨论过的话，再看着眼前问得斩钉截铁的祁队长，她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谈话。

这或许是一场的对峙。

“祁队长是站在什么立场问出这个问题的？”林端月原本还在扯自己身上的叶子，这会儿也不急着扯了，她身子往前坐了坐，看着对面的祁队长，表情没什么波动，也并未被祁队长的气势唬住。

她看起来不是那么意外。

祁队长微微挑眉，敲了敲桌面道，语气不明：“看来石焦跟你说了不少。”

他刚刚的问题，显然是自爆，相当于对林端月承认自己召唤者的身份，也说明他是知道林端月玩家身份的。

林端月笑，“他也跟你说了不少。”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祁队长语气严肃了些，“既然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份，我现在需要确定你的阵营是否与我们一致……毕竟你现在是变异人了。”

林端月：“……”

林段应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根据这个来判断阵营？”

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要是敢这么草率地下决定，我等会儿就去偷试剂扎你，把你也变成变异人。

祁队长：“……”

祁队长嘴角一抽，抹了把脸说：“我只是提出这一点而已。”

林端月看了他一眼，表示理解，“不过还是希望祁队长能先拿出点诚意，类比一下，你不放心我，我也对你不完全信任。”

反正她不会先交代什么的。

尤其是之前她从未和祁队长打过交道，她一点也不了解对方。

两人各自安静片刻。

就在林端月来来回回拔了三次脑袋上的草后，祁队长妥协开口，抛出了一些信息：“我知道你们三个人的玩家身份，但不知道你和另一个玩家的召唤者是谁，询问你有关召唤者的信息能让我确定很多事情。”

“你要是觉得为难，也不用说太多。”祁队长斟酌片刻，只问：“你的召唤者是阿尔法基地的人吗？”

林端月安静一秒，闭眼点头。

没事，在她心里，皮皮和人没什么区别了！

祁队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毕竟考虑到y基地之前的骚操作，祁队长先前担心林端月也是y基地安排进入阿尔法基地的人，但现在确定林端月和召唤者真真实实的是阿尔法基地的人后，祁队长就放心很多了。

“那给你提个醒。”祁队长说，“你得多注意一下你们那位x基地的玩家。”

林端月一愣。

这说的是陈尽染么？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比较主观，目前也没有什么证据。”祁队长叹息一声，说：“既然我们阵营相同，那很多事情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论起来也称得上是队友了，现在石焦下落不明，有些事情我想拜托你去做。”

“……”林端月又是一惊，“什么？石焦失踪了？”

不仅仅是石焦失踪了，特训营好些成员都在那晚混战中没了消息。

梅二被端了之后，贝塔基地又增派了人手去搜寻那晚大肆轰炸过的林区，前前后后也救出了不少人，最后还有五人没找到。

“这怎么可能呢？那晚陈尽染明明跟我一起撤退的，他也没有受什么伤啊……”在见到姐姐古嫣后，古月的状态就稳定多了，只是这会儿古嫣因为变异人的身份需要配合地待在研究室里，不能随意走动，古月就每天进来看她。

提到这事儿时，古月还很是错愕。

“那其他四个是谁？”阮蔷薇靠在墙壁上，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