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岫,你什么意思?”
院门被关,还从外面落了门栓,显然是打算放人离开,五阳郡主的恶心顿时变成了怒意,扭头就向韩远岫质问。
“我是看在韩公的面子上,才来与你议婚,不是你的犯人!”
韩远岫依旧是笑如春风,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就把她轻松拽进怀里,口吻也是亲昵得紧,“正因你我二人可能结成连理,我才会重视此事。”
“你府中的侍婢死得不明不得,作为你未来的夫君,我怎能放心?这可关系到郡主的安危呀!”
他一边娓娓解释,一边搂着五阳郡主返回正屋。
五阳郡主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她无法反抗。
可在树上的赵浮岚看来,此刻的二人举止亲密,尤其是韩远岫,柔声细语,放在五阳郡主腰间的手更是紧贴不放,分外刺目。
“果然是一场好戏!不枉我守株待兔多时。”
那晚离开韩府后,为了获知韩远岫与五阳郡主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她每日乔装打扮,蹲守在韩府门外,跟踪韩远岫。
终于,在见到他与齐世秋碰面后,她偷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得知沁儿的尸体被齐世秋安置在府衙存放无名尸的义庄里,随即猜测,二人会面的地点应该是那里。
随后,她继续守株待兔,等到韩远岫与韩侂胄同乘马车离去,又是府衙的方向,她迅速上马,走捷径先来到这里,再选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躲避。
这才得以看到这出好戏,还能窥探韩侂胄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韩侂胄武功造诣高,遂不敢大意,一直屏息凝气,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下面的韩侂胄发现。
而她的小心翼翼也让她顺利成为“在后黄雀”。
至于下面的“螳螂”韩侂胄,已然看出了韩远岫的目的。
他如赵浮岚一般,不动声色,继续旁观……
“郡主,这身衣服,你认得吧?”
走到沁儿的尸体前,韩远岫还是贴心地用白布遮住了她的面部,指着那身早已败色的绿衣裙,让五阳郡主辨认。
五阳郡主咽了口唾沫,没法否认,只悔当初没有盯着冰儿给沁儿换衣服,才使得她穿着这身郡主府的一等侍婢服溺毙。
“是!”她皱着眉点了点头。
“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玉佩不是我表姨父的吗?为何会挂在沁儿的腰间?”
随即,韩远岫指着被他挂在沁儿腰间的花形佩,故作疑惑地看向五阳郡主。
五阳郡主一愣,再仔细一看,当场怔住。
这比她在得知沁儿穿着郡主府的侍婢服时更加震惊。
而她的反应正好印证了韩远岫先前的猜测,那就是这块玉佩是沁儿偷偷从魏勋翡身上拽下来的,不管是魏勋翡还是五阳郡主,均不知情。
“我…我不知道。”五阳郡主猛摇头。
“嗯。”
韩远岫颔首,说道:“所以我提前询问了我表姨父,你猜他怎么说?”
闻言,五阳郡主垂下了眸子,神情不明。
但韩远岫还是能看出,她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