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岚露出了阴险的笑,“我要替它主人好好地教育它,顺便守株待兔。”
她倒要看看,绑了这只小肥鸽,韩远岫会不会急得来露面。
虽然还不打算拆穿韩远岫的隐藏身份,但还是乐于见他抓耳挠腮,尤其一想到那泡屎…呕!
她抬眸瞟向赵小妞扔在地上的手帕,说道:“赶紧让你的手帕从我的房间消失,再拿个鸽笼过来。”
赵小妞皱了皱鼻子,“用完就嫌弃,这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
赵浮岚哂笑,“我就不信,你还会洗干净了继续用。”
“呕!”
闻言,赵小妞忍不住一阵作呕,连忙用指尖拎起脏污的手帕出了门。
待她再回来时,除了鸽笼,还打来了一小盆清水。
赵浮岚满意勾唇,“还是我家小妞最体贴。”
“哼!你知道便好。”赵小妞嘟了嘟嘴。
等到赵小妞离去,自己又把头发擦洗了一遍后,赵浮岚这才展开那张纸笺一看,“接下来如何打算?”
“当然是做一只出头鸟。”赵浮岚扬唇。
睡意全无的她,干脆来到临窗的桌前,将那株夹竹桃放进花瓶后,磨墨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下青鸟小报即将重现京城的文章……
“‘葡萄’怎么还没回来?”
至于韩远岫,在久等不回“葡萄”后,不免担心起来,它是不是被人截获烤来吃了。
“就不该把它养那么肥!”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惶惶不安。
“葡萄”并非半路买来的信鸽,而是自刚出壳起,便手把手养大的,还是守了整整一夜,才亲眼看到它破壳露出小脑袋。
“大黄,走,跟我出去一趟找‘葡萄’。”
苦苦等了一个时辰,韩远岫已是睡意全无,随即找来“葡萄”的笼子,让大黄仔细闻了闻,就带着它一起出了府,沿着去往麻雀巷的道路,一路找寻。
“汪汪!”
当一人一狗来到麻雀巷那条窄长的巷口时,大黄突然叫了一声。
紧跟着,它便撒丫子冲进了巷子。
韩远岫迅速追上,跟随它来到赵浮岚居所的后院门外,当即恍然,“原来还在赵浮岚那里。”
望着二楼中间一扇亮灯的窗户,韩远岫丢心落肠,“没被吃掉就好。”
随即,他让大黄等在门外,自己则翻进了围墙,再攀着旁边的大树来到亮灯的窗前。
嗯?
就在他刚准备朝打开的窗户里面张望时,屋里的灯猝然熄灭。
随后便响起了窗户关闭的声音。
他推测,屋里的人应该熄灯就寝了,而这个时辰才睡下的人十有八九是赵浮岚。
所以,他准备打开窗户,进去一探究竟…呃?
啪——
关闭的窗户忽然推开,还夹着一股力道,把猝不及防的他直接撞飞。
“来人啊!有贼……”
伴着赵浮岚的大呼小叫,韩远岫在即将摔个王八倒地朝天叹之际,从丹田续上一口气,再向前一翻,稳稳地双脚落地,然后翻墙离开。
“呃!”
兴许是有些急躁,他落地时右脚崴了一下,痛得他扶住了墙。
“汪!”
大黄叫了一声,似在担忧一般,而院子里也陆陆续续响起了人声。
韩远岫心知再待下去,迟早会被当成贼人抓起来,遂唤着大黄,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嘿嘿!”
站在窗前的赵浮岚,俯视着阴沟里翻船的韩远岫,笑得见牙不见眼,“韩远岫啊韩远岫,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