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
看着这张灿亮的金叶子,齐日蹙起了眉,不由自我质疑。
他才刚刚适应当一名男子,不再像从前一样,成为其他男子的胯下玩物,不必魅男。可眼下,又要让他成为“一只青鸟”,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他不确定能否胜任。
金叶子的反光有些刺目,他忍不住眨了眨眼,蓦地感觉,从前的他,就像一张金叶子,不过只是一张涂满金色颜料的假金叶子。
而现在的他已经没了那层假金色,回归纯粹的自己。
“我……”
犹豫良久,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我试试看吧。”
“那就拿着,你的报酬。”
赵浮岚解颐,将这张金叶子塞到他手里,不忘正色叮嘱:“此事切不可告诉你姐姐,明白吗?”
“明白!”齐日郑重点头。
赵浮岚欣慰而笑,由衷说道:“阿日,过去的经历于你而言,也许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噩梦,但你不必逼自己去忘记,大可把它变成驱使你前进的动力,只有不停向前,那场噩梦才追不上你。”
我亦是如此!
“微臣失职,请官家降罪责罚!”
没等第二日上朝,韩远岫赶在宫门关闭前,求见了宋宁宗,“那篇文章,确实有误,微臣已拟好澄清文,会连夜刻印,明早便会传遍临安城的大街小巷,让百姓知晓真相。”
“微臣也会向濮阳郡主母女负荆请罪!”
宋宁宗思索片刻,摆手道:“降罪就不必了,罚你一月俸禄即可,那几日你本就在家养伤,错不在你,而是你手下之人失职。”
“谁代你监官负责此事,就严惩于谁,以儆效尤。”
“遵旨!”
韩远岫当即跪谢叩首。
“除此外,尽快化解濮阳郡主与辰国公两边的矛盾,这手心手背皆是肉,谁也不好怪责。”宋宁宗又道。
韩远岫心下了然,这两家的婚约怕是难以解除。
“官家自然不会因为此事就把两家的婚约解除了,否则,赐婚不就成了儿戏。”
夜里,韩侂胄向韩远岫仔细分析了这件事。
“难道你忘了,当初濮阳县主把赵家小子打得那么惨,官家也只是责备了濮阳县主几句,最后还揶揄了二人,打是亲骂是爱。”
“现下,不过是两亲家当街打骂,更不值一提。”
韩远岫皱眉问:“要是两家依旧不肯罢休,又该如何?”
他直觉,赵浮岚会继续掺和此事。
韩侂胄说:“尽量平息,别闹大就行。”
韩远岫微微挑眉,“如何才算闹大?”
韩侂胄努起了嘴,想了想,说:“别闹出凌芸香那等丑事,官家皆能容忍。”
“应当不至于。”
他随即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