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岫正色提醒道:“倘若你们家没出魏勋翡那等丑事,仍是他们那房当家作主,你爹可能会对你的婚事睁只眼闭只眼,但现下情况不同了,你们二房已成掌事,所有人都盯着你们三兄弟的一言一行,你要是娶个下人回府,魏勋翡他爹准会第一个跳出来指责你爹教子无方……”
“他才教子无方!”魏勋苒当即喝骂。
“所以他失去了掌事权。”韩远岫接话。
魏勋苒沉默。
片刻后,他又讪讪问:“赵三娘恐怕不会答应让小妞做我的妾室吧?”
“你说呢?”
韩远岫眼露锐光,闪烁着寒意,“先别说她答不答应,你敢在她面前提一下,估计都会被他追着满街打。”
“呃…我差点忘了,她曾是‘京中霸王花’。”魏勋苒咽了口唾沫。
韩远岫笑着低喃道:“现在也是,只不过,不再是地上的,而是天上的。”
“既然我与小妞终不能在一起,那……”
魏勋苒捏紧了拳头,摆出一副铁心铁意的表情看向韩远岫。
“那你终身不娶?”韩远岫再次挑眉。
魏勋苒咬了咬牙,“你与赵三娘也只能相忘于江湖!”
砰——
韩远岫一脚把他踹飞出去,“我才想和你相忘于世!”
“卖报了卖报了!今日有更多辰国公府的秘辛……”
接下来这几日,青鸟小报持续披露着辰国公府不为人知的肮脏丑事,一件比一件惊世骇俗。
“辰国公畏妻,却好色,为了隐瞒他狎婢之事,只要国公夫人外出,白日里后庭大门必然紧闭,对外称静心作画,实则把画笔往赤身裸体的侍婢身上描,玩法堪比青楼。”
“如若侍婢害羞不从,他也不罚,只管调教,让其从旁观看他与别的侍婢肆意淫乐,再言语挑逗,外加银钱利诱,久而久之,再严防死守的侍婢都甘愿宽衣解带,任他亵玩。”
“他为了不被拆穿诡计,命人从各个书肆画斋,甚至是勾栏瓦子买来不知名的画作,冒充自己闭关的作品。”
“而他真正的作品全在那群侍婢的身上,他还不许她们当日清洗,直到他想作新画时,才会亲自为她们洗净身子。”
嘶啦——
辰国公夫人林斐然站在赵知铭平日里作画的后庭,命仆妇挨个撕烂伺候赵知铭那几个侍婢的衣裙,果然如青鸟小报所写,上面满是图画,连私处也有,令她惊愕失色,怒在当场。
“赵知铭!”
一转头,院子里哪还有赵知铭的身影。
“爹…爹…你别往我屋里藏啊!娘又不傻…娘?”
正把逃过来躲藏的父亲往外推的赵甄儒,一抬头,就见母亲在仆从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门,吓得腿一软,轰然倒地。
“爹,我不让你躲,你竟推我!”
“我…推你?”
赵知铭瞠目结舌,瞅瞅躺地装死的儿子,再看看从仆从手中接过鸡毛掸子的妻子,又气又怕,干脆心一横,往旁边的柱子撞去,“我不活啦!”
“那我送你一程。”
林斐然一抬脚,往他屁股一踹,让他的假寻死变成了真撞头,“砰”一声响,天旋地转。
“我…我见到我太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