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赶我?”
牛一鸣用轻蔑又凛冽的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曾经的心腹,现如今的叛徒身上,“吃我的拿我的,现下,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是你吃剩下的罢矣。”
“五张金叶子,你才分两张出来,还是七八个人同时分,大头给你占了,事情却是我们在做。”
嘀咕声随即响起,瞬间令他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轰然站起,丢下一句“谁也赶不走我”,便拂袖离去……
“我可是教正!”
离开齐云社后,牛一鸣双手捏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想赶我?我先把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给轰出去!”
他骑上自己的座驾,直奔蜀国夫人的府邸,“现在只有她能帮我挽回局面了。”
此时,他万分庆幸,赶在这些破事发生前拿下了蜀国夫人的芳心,尽管对方没有承诺什么,但那日他牵她的手未曾遭拒绝,便足以证明,这朵纯洁的莲花正在为自己悄然绽放。
只待自己更进一步,对她拨云撩雨,让她为自己衣衫褪尽,届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帮助自己。
想到此,他加快了速度,又在抵达府邸门外时,整衣敛容了一番,才上前敲门。
吱呀——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门房见来者是他,连忙关上房门,让他错愕在原地。
少顷,他又敲了几声,门房兴许是有些烦了,再次打开一条缝隙,对他不假辞色地说:“家主有令,谢绝牛教正来访。”
“为何?”
牛一鸣大愕,“我还要教你家郎君蹴鞠啊!”
一听这话,门房忍不住笑了,“牛教正,你以为自己还能教人蹴鞠几时?怕是‘教正’的头衔不多时也会随你而去。”
说罢,重重合上了大门,让牛一鸣彻底僵住。
“她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
尽管赵浮岚看在蜀国夫人儿子的面上,写文时对“蜀国夫人”只字未提,可架不住此事闹得太大,许多探子随时盯着牛一鸣的一举一动,很快便挖出他与蜀国夫人有往来,便对此大书特书,还不忘夸大其词,把蜀国夫人描写成了一位不甘寂寞,堕落男色的不洁之人,气得她干脆带着儿子出城躲清净……
回头望了一眼为自己紧闭的大门,牛一鸣锁眉拧鼻,骑上座驾,去找张氏。
权丢了,但钱还在!
张氏这些年靠着周旋于各色男子之间,为他们提供床笫之欢,帮他们生孩子,捞到不少钱,只要让她拿出小金库,他便能触底翻盘。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嗯?
正这么想时,他陡然在路上看到了张氏,以及…另外个男子。
“那不是…卢小官人?”
他认出了将张氏搂在怀里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三个月前,从盐官来此做兵器买卖的年轻富商卢秀刃。
当时,卢秀刃想进入齐云社,便托人找到牛一鸣,而后者见他出手阔气,便想从其身上大捞一笔,于是叫来张氏作陪,最后让他心甘情愿地付了一笔不菲的入社费,却不想,他居然在私底下与张氏还有往来。
而这件事,牛一鸣毫不知情。
可他此刻敢怒不敢言,不愿得罪卢秀刃这棵摇钱树,便下马小心尾随,一路跟着二人来到他为张氏买下的宅院,又翻墙进去,偷窥到二人居然在白日偷欢。
看着正怀着自己骨肉的张氏被卢秀刃压在身下欲仙欲死,他就怒不可遏,但几番挣扎后,还是强忍下来,等到卢秀刃前脚刚走,他便怒气冲冲地踢开了房门。
“呀!”
张氏一惊,连忙缩进丝衾里。
牛一鸣用脚尖勾起随意扔在地上的肚兜,往空中一抛,再死死捏住,好似掐住了张氏的脖子,吓得她裹紧了丝衾。
“好你个贱人!怀着我的骨肉还不忘与人苟且。”
牛一鸣将手里的肚兜用力撕烂,往张氏的脸上狠狠砸去。
张氏顿感蒙羞,又哭又笑着回呛道:“你就这么确定,是你的骨肉?那日,卢小官人可比你先到,说不定,这骨肉是他的。”
“你说什么?”
这话令牛一鸣勃然作色,“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张氏勾唇一笑,“不是你让我好好伺候他的吗?若非我把他伺候得忘乎所以,怎会傻乎乎地缴纳了五百文入社费?你真以为你们齐云社是个香饽饽?”
牛一鸣顿时哑然。
张氏见状,恐惧不再,唯有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