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浮岚揉了揉鼻子,蹲着往前跳了一步,凑近他的肩膀仔细瞧,“确实没有渗血,应该没有裂…唔!”
突然,她的唇被堵住了,当即瞪大双眼,看着韩远岫合拢的上下睫毛,心跳漏了一拍。
“唔唔……”
等她缓过神来时,韩远岫已在长驱直入,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让她骤然惊惶,可一瞟到那片刺目的白,她又心软了,闭上眼任君采劼,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被韩远岫单手搂在怀里。
而就在她闭眼的瞬间,韩远岫张开了眼,星眸飞扬,唇角噙笑……
“短暂的欢愉?”
魏勋苒又挠了挠头,“你俩真像坊间所传那般,暗结珠胎了?”
他的话当场浇熄了韩远岫心中的缱绻爱火,旋即一个冷眼射去,“你成天看小报,还有温书的功夫吗?”
“看小报又花不了多少时间。”魏勋苒说道。
紧跟着,他双手交叠在身前,郑重其事地说:“你图的是短暂的欢愉,可人家却不是。”
“想必,她定是做了什么威胁到祖父或者你的事,祖父才会对她痛下杀手。”
“而她明知自己正被祖父派人暗杀,可还是要冒险来招惹你,还利用小报来造谣你们二人的关系,你觉得,她图什么?”
御书房。
官家在与韩侂胄聊了些“伪禁”的进展后,忽然讪牙闲嗑起来,“这几日,我总听其他人聊到坊间的一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韩侂胄立即警觉起来,含笑说道:“既是坊间传闻,那假多于真。”
“是吗?”
官家凝睇着他,“当年,我就觉着,你家岫玉与我们家老赵家的翠儿很是般配,不输檀朗谢女,只可惜……”
他戛然而止,而当韩侂胄听到“老赵家”三个字时,可谓如芒在背。
捏了捏衣袖下的拳头,他强绷着笑脸,说道:“只可惜那只是表面假象,其实那两个孩子根本对彼此无意,不过是因为年龄相近,让人忍不住想凑鸳鸯。”
“唔。”
官家不置可否,跟着又道:“不知翠儿可好,听说,她已回京,却不曾来看过我,想必心里还有怨气,那孩子自小便心性高傲,离京后的日子定不好过。”
韩侂胄低下了头,没有接话。
官家也收回了视线,没再看他,而是扭头望向窗外,“得知他祖父病逝的消息,我曾派人去找过她,可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
一滴汗,正从韩侂胄的鬓角滑下,衣袖下的双拳也攥得更紧。
官家继续说道:“我以为她是回老家了,倒还安心,所以不再找寻,却未曾想到……”
他猛地扭头看向韩侂胄,原本温和的目光霎时凛冽,“她其实是躲起来了,担心遭人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