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芽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片潮湿,到现在都还没有干掉,双腿还有些打颤,后知后觉的眩晕袭来。
她龇牙骂道:“你真该死小屁孩,我今天才买的衣服。”
她其实不是心疼钱。
旋即就往地上扑。
眼见脸要着地,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又穿过把她勒住,这次,没有了锋利。
随后她落入滚烫的胸膛里。
“呜。”腰腹的撕扯让多弗朗明哥哼唧了一声,烦躁在眸子里闪过。
他今天没有披他的粉色披风,因为很招摇。
艾勒芽双手自然地勾上他的脖子,顺便帮他揉了揉淤青的地方,困倦落在她脸上,“把我送回住所,我的小仆人。”
她不想动,身体有些乏力。
多弗朗明哥抱着她扭头就往岛的岸边走。
人都在手里了,哪还有送回去的道理?
想让他放手,门都没有。
艾勒芽抬起眼皮,威胁道:“别坏我的好事,不然今天过后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她一针见血地戳中他害怕的事情。
重逢太难,一点也不容易,他不想再次失去她。
多弗朗明哥停下脚步,机械转身,不紧不慢迈出步子。
艾勒芽知道他有小心思,无非就是想把她捆在身边,这种事他以前说过,可她就是个不乐意没有自由的人。
自由在这个世界很奢侈,至少目前是。
她将头靠在他胸前,微微闭眼,说道:“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第一批抵达的宾客卡塔库栗才去接,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多弗朗明哥嘴唇紧抿,片刻后开口道:“地下世界的消息永远都很畅通无阻且公开。”
有摩尔根那个大嘴巴在,没有什么事是传不出去的。
不出意外的话,报纸明天就会传遍世界各地。
“你怎么知道是我?”艾勒芽睁开眼,仰头看着他的鼻孔。
嗯……是两个爱心形状的。
锋利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很不错的外观,也难怪她会喜欢。
她是个重度颜控。
不过,人的气质和魅力相比起五官更有吸引一些,他穿西装不错,当然,光着膀子也可以。
那一身的肌肉,很好摸。
那从平淡到放光的视线,让多弗朗明哥心情好了一点,“我说过,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你和别的男人的大头贴…可是相当醒目呢。”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鬼知道他是怎么在摩尔根桌子上精准捕捉到她的,之后就火急火燎拿了摩尔根的永久指针赶过来。
摩尔根这会儿肯定找不到来的航线。
可他沉浸在她活着的喜悦中,顾不上那么多。
他太开心了,开心到想把她杀了,重逢的喜悦应该用鲜血铭记,这样才更刻骨铭心。
他是要惩罚她的,却也是惩罚自己。
可惜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失而复得让他下不去手。
活着很好。
他坦然接受她当初的欺骗,她不同以往那些亲人,失去她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他准许她活着。
艾勒芽噗嗤一笑,她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呢,这家伙不乖啊,居然要管她这个主人的私生活。
“结婚当然要有仪式感。”
“没人邀请你参加我婚礼的话,那我邀请你好了,怎么样?”
多弗朗明哥喷出重重的鼻息,“好。”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好像很着急把她送回去呢。
“你别扯到伤口死半路了,这样我就没有代步工具了。”艾勒芽不满道,但舒舒服服又闭上眼睛小憩。
他会把她送到目的地,他听话得不得了。
耳边,男人的低语悄悄跑过:
“可我更想今晚就死在你床上,比他早一步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