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栎他们正在医院的特殊病房隔离,秘密研究所出事,用于研究的有害物质暴露,他们奉命去救人。
哪怕是穿了防护服,暴露在里面还是非常危险。
里面的具体情况未知,只探明有生命反应。
出动实力最强的特战队,还要求用最强小队,是因为里面的专家,他们是无价之宝。
国家已经动用了最高级别的医疗力量,甚至不惜任何代价向外国医疗专家发出了请求。
生还人员躲避在一个安全舱里等待救援,郝栎他们带着装备,负责驻守的武装部队也损失惨重。
因为安全舱空间有限,里面是专家研究员,兄弟们都直接暴露在外面。
郝栎看到他们腐烂的皮肤,只想骂娘。
他只带了五个人,加他一共六个。
几人快速移动,扛麻袋一样,扔上卡车,一个兄弟开车直接拉到二十里外等待的医疗队先就地治疗。
安全舱里的人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污染,但没有外面的严重,他只能庆幸,这是个初建的研究所,人员少。
郝栎他们六个,可以说几乎没有症状,被当做小白鼠研究。
他们穿着笨重的防护服,把兄弟们移动到车上,不透气里面早就湿透了。
医生跟他们说的那些症状,反正郝栎是没有。
他们就不能出去医院,没有自由,污染的物质有辐射,会对接触他们的人有危害。
郝栎不知道在想什么,这边的医生护士全部全副武装,他们也有装备。
他穿装备,出去转转。
“老大,你要出去?”
“嗯,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我也去。”
最后这六个人一起在各个病房外面透过玻璃往里面看,病房里面灯火通明。
郝栎来看的是武装部队,这是一个大病房,专家研究员都是单间。
他眼神好,看的很清楚,目光移到一个人身上时,对方看到了他,认出他来高兴的跟他挥手打招呼。
郝栎就是过来看他的,此人他印象非常深刻,车子离开前,他见对方实在严重嘴里一直在说着渴还是什么。
正好边上是他的水壶,他就给这人喝了几口。
现在这些人里面,他的状况反而是最好的。
李大刚走到窗口来跟郝栎他们说话,“兄弟,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俺们这些兄弟就惨了。”
“客气了,应该的。你身体怎么样了?”
郝栎问的不动声色,谁看了都是出于单纯的关心。
“没事了,活蹦乱跳的,都不难受了。脸上身上就看着吓人。俺娘说了俺这人就是命大,从小就化凶为吉,三岁的时候……”
李大刚话痨性子上来了,在研究所执勤的日子并不好过,啥也不能问啥也不能说,他都快憋死了。
郝栎一点也不急,也没事,就听他说。
“兄弟,俺把你水壶里的水都喝了,不是俺自己全喝的,还给俺兄弟也喝了几口,喝了就好受了。”
“车上你们的东西,下车的时候,一样也不让拿。”
郝栎想到了。
“铁柱,你过来跟这位大兄弟道谢呀,快点,懒得你这身懒骨头!”
就见一张嬉皮笑脸的小光头探了出来,他的床位就在窗户底下。
“大哥,谢谢你啊!”
……
郝栎离开的时候,对方热情让他有空再过来。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水壶,他们两个好像是因为喝了自己水壶的水,才好的特别快。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总是这样想。
可水壶里的水,就是媳妇递给他的。
他们在机场分开的时候,媳妇很自然的从包里拿了一个水壶给他。
老大皱着眉头不知道想啥,弄的兄弟们还以为出啥事了。
“老大,到底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就是,说出来咱一起想办法。”
说?不说?
郝栎觉得自己想多了,屋里桌子上那几个暖壶,他看到过爹拿着去工作间打水,放回屋里的时候,特意把暖壶盖拿开。
媳妇有时候喝水急,孩子们也是,专门晾的。
媳妇是有这个习惯,喜欢给他从家里带壶水,有时候还放点糖。
可能是心理作用,喝了他觉得挺得劲。
“没啥,收拾东西吧,明天出结果咱就走人了。”
“收拾啥,里外都换新衣裳了。”
“那就歇歇吧,你们是直接休假,还是回部队?”
“嘿嘿,我直接回家,回部队绕远了。”
“老大,我回家属院,不回老家了。”
……
特种部队的惯例,执行最高级别任务过后的特批假。
休假过后先过心理考核,再过体能关,最后才能正式归队。
执行这样的任务,无论生死,一个集体功是跑不了的。
·
九月开学的第一天,冬瓜和西瓜没有等到郝栎穿着军装来送学,一直沉着脸。
张向南更冤,他明明就在京城呢,还不能来送花生。
那天晚上,冬瓜和西瓜跑到家属院,挨家敲门找人。
开门就问,“叔叔在家吗?”
……
最后一个叔叔也没找到,垂头丧气的牵着姥爷的手回家。
“姥爷,爹还有别的电话吗?”
“姥爷,你知道爹在哪儿吗?舅舅开着拖拉机去找可以吗?”
“姥爷,姥爷……”
花有才哄着两个小宝贝,爹忙大事呢,知道你们等着忙完就回来啊!
郝栎紧赶慢赶,在当天下午孩子们放学的时间赶回来的。
一下车就看到在校门口闹脾气的两小只。
“冬瓜!西瓜!”
喊了一声,两小只激动的朝着他跑过来。
西瓜笑着笑着就张嘴哭上了,委屈的很,“爹,呜呜,你说话不算话。”
“爹有事,回来晚了。”
一边安抚姑娘,一只手来抱儿子。
冬瓜现在轻易不让抱了,“爹,就让你抱一下!”
郝栎……
张向南牵着花生的手,就很满足了,人家早就不给抱了,说是男子汉。
刚休完假的郝栎,又突然有了假期,花圆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几年摸出来的规律。
晚上照例给郝栎倒了一杯水,差点被郝栎的问题吓死。
“媳妇,这水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