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要来的人是他,也不用我清早起来沐浴更衣焚香了。’道俊耷拉着脸,瘪着嘴抱怨。
直到晚宴开席,朝颜也没找到机会与昙曜说一句话。
整个下午,南安公主一直‘霸占’着昙曜,将他的生辰八字、喜好、来历等等八卦了个遍。
若是旁人,昙曜早已找了个借口趁机开溜,可她是朝颜的娘,也算是他未来的岳母,他是不敢有半分怠慢的。
“来,曜师,我知你不饮酒,故备下些新茶,你可尝尝是否合意。”阳平王端起酒杯,敬向身旁的昙曜。
昙曜回敬,抿下一口。
“入口清新,好茶。”
“难得啊,老夫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能这么团圆,来,大家都敞开了吃。”
阳平王豪气地扬手,情绪激动之下竟当众落下两滴泪。
当真是酒未醉人,人自醉。
余下的几人五味杂陈,脑瓜子想得都要炸开了,也不明白家中二老为何这般激动。
南安公主帮阳平王揩去眼角的泪水,“老爷,孩子们都在呢,别让他们看笑话。”
阳平王就势握住南安公主的手,“风儿,他们都在身边,我才开心啊,咱俩等了多少年,才等来一家团聚。”
朝颜脑子轰的一下炸开,难以置信的看向上首几人。
什么叫一家团聚?什么叫等了多少年?总不至于昙曜是阳平王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吧?
南安公主见几人都瞪大双眼,一脸吃惊的看向他们,连忙圆道:
“你们爹喝多了,胡说呢。”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喝酒的继续喝酒,吃菜的继续吃菜,只是心思已不复先前的舒缓。
好不容易等到团圆饭落幕,几个小辈急切地聚到府中花园来了番深刻的探讨。
“颜颜,你可知昙曜的来历?”道俊一脚弯曲地踩在亭中石凳,靠着栏杆问坐在石凳上的朝颜。
朝颜摇摇头,“他不过就是安祁山的和尚。”
道生双手抱胸看着池塘,“看爹娘今日的反应,他的身世绝不只是和尚。”
“不可能,他和我说过,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怎么可能...”朝颜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除非爹娘知道昙曜的身世。”
“我看就是,娘对昙曜未免也太亲密了些,还有爹说一家团聚,总不至于昙曜是我们走失的兄长吧?”道俊接话道。
道生和朝颜一人一个眼刀扫向道俊。
“胡说!”
“住嘴!”
道俊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唇。
要是昙曜真是他们的兄长,那朝颜与昙曜岂不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坐在一旁久未说话的凤皇一会看看朝颜,一会看看道俊,可算是摸到了些门路。
“颜颜是不是与那和尚有什么?”
三人的视线立马聚集到凤皇身上,凤皇解释道:
“颜颜看那和尚的眼神颇为奇怪,那和尚也总是偷看颜颜,加上你们刚刚这反应,我看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吧。”
朝颜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好困,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