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凝这些年确实没有和京城哪位贵女交好过，除了季家，如今在这里看到季研一颗心好像放下来了一般。

季研嫣然一笑，朝着宋以凝行礼：“见过楚.......”

宋以凝连忙拉着她的手朝人少的地方走去，季研一愣，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脸上很是严肃，无奈一笑，走到一棵大树下才停了下来，正色道：“你也要学季珣哥哥一样和我生分了是不是。”

见季研要开口，连忙道：“我知道礼不可废。”

果然是两兄妹，说话都一模一样的。

季研嗔怪道：“那你还拉着我的手不放？不让我行礼。”

“知道是一回事，我不想你们对我行礼是另外一回事。”

宋以凝拉着季研的胳膊，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着想，怕别人看轻了我，也怕落人口舌，但我就是看着难受，明明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们还处处照顾我、护着我的，如今这般我......”

以前其她贵女排挤她，笑话她是个孤女的时候是季研陪着她，帮她说话怒怼回去的，后来很多人看在季家的面子上都不敢当面笑话她，甚至表面对她友好了很多，就算她们还是会在背地里嘲笑她，只要她没有听见心里就不会难受不是。

“我知道凝儿心里会难受，也知道凝儿都懂这些道理和礼仪。”季研拉着她的手道，“但凝儿，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这话残忍又现实，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不得已。

季研也不想气氛太沉重，“我把我披风给你，凝儿先放开我的手，要是你着凉了，楚王殿下又该担心了。”

季研是真的为她高兴，楚王如此在意她，宠着她。就算没有季家也没有人敢笑话她了，她这些年过得也并不轻松。

宋以凝摇摇头，“我不会冷，就是手冷，况且我现在要的不是披风，是手炉。”说完就抓着季研的手给自己搓搓。

季研被她逗笑了，由着她动作，“你啊，还是这般幼稚。”

“就不怕楚王笑话你。”

宋以凝想到南希宸之前带着她的手抹香膏的时候，笑眯眯道：“他不会的。”

季研见她好似并不在意京城那些流言的样子，就没有提及，毕竟那些流言有说楚王情深，倒是不敢传楚王什么不好的话，但是对宋以凝那些人嘴下可没有客气，说什么靠美貌赢得楚王宠爱，迟早会抛弃之类的，这都算好的了，还有更难听的，季研表示她一个书香世家小姐没脸说。

那些人无非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们过得好，故意酸罢了，只要凝儿不在意，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反正不管如何总会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