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可以申请打扰一下你吗?”姜森认真地问。
“你想……怎么打扰?”程登登有些呆滞。
“这样。”
他话音刚落,两片柔软的唇瓣便覆上了程登登饱满的红唇。
他拥她入怀,一点一点加深手臂的重量;他攻城略地,反反复复品尝恋人的滋味。
当他的大掌,慢慢探入程登登衣服的下摆时,程登登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拿出手,隔开一点距离,眼神浓郁地望着程登登说:“不好意思登登。你看,人真的很贪心对不对?”
程登登此刻唇色深的像要溢出血来,她眼神有些迷茫,也有些沉醉,望着突然远离自己的姜森,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渴望他再次靠近。
于是,她伸出双臂,抱着姜森的脖子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继续这缠绵的亲吻。
这个动作无疑让他心中一动,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却有迅速回忆起前面的经历。
于是,他安慰似的亲吻了程登登几下,然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考虑好了吗?”
程登登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心口,说:“它说好。”
……
一切结束时,程登登光洁的身体被姜森圈在怀中。
遮光窗帘将午后的阳光挡在室外,照不见室内相拥的身躯,那些耳鬓厮磨与呻吟喘息成了二人共享的秘密。
他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柔情亦似水。
所以程登登并没有太多不适,只是觉得疲惫,有些昏昏欲睡。
他用嘴唇,一下下,轻轻啃着她,吻着她,从耳垂、到脖颈、再到后背。
程登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转过身,和他脸对着脸。
她用手指竖在他唇前,说:“不准。”
姜森说:“只想亲亲你。”
程登登太累了,转过身,由着他去了,不再搭理他。
当程登登明显感觉到他某处异样时,挣脱了他的怀抱。
他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嘴里说的是:“我就蹭蹭,不进去。”那个语气,温柔又虔诚。
当她一点点在他的柔情蜜意里丧失理智,最后彻底缴械投降的时候,她才明白,姜森也是会说谎的。
最终,程登登在几次三番的汹涌爱意中,沉沉睡去。
姜森神情温柔地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卷曲的黑发零星有几根散在她的嘴边。姜森伸手移开这几根头发,轻轻吻上她的红唇。
“痒。”程登登嘟囔着,挥着手朝上扑了空。
姜森缓缓握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我爱你。”他说得很轻,吻着她手的嘴唇不肯离去。
程登登翻了个身,嘟囔着表示不满。
姜森笑了笑,他替程登登盖好被子,然后穿上衣服起身。
其实,在爱里贪心的何止姜森一个人呢。
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让他明白,他爱得并不孤单,只是她,好像还不太明白。
她的情绪总是很直观,她的表达总是很直接。但他却看得见在她所理解之外的另一部分她。
她只是不太擅长和爱人相处,不太擅长爱,不过没关系,他很乐意教他。
程登登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房间里没有一丝姜森的气息,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有些怀疑是否自己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于是,她掀开被子,光着脚就打开房门到了门外。
这是她的家。餐厅暖色的灯光照着正低头把菜端上桌的姜森。
她竟然有些想流泪。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姜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已经在垂泪的程登登。
“怎么了?”他放好菜,走到她身旁,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程登登收起眼泪,笑着开玩笑道:“老天爷突然送我一个田螺公子,喜极而泣。”
姜森看着她转涕为笑,也笑了起来。
“去把鞋穿上,然后洗手吃饭。”他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继续说:“我们可以赶在垃圾房关门前吃好,下楼遛个弯,说不定能碰到小区的猫。”
程登登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穿好鞋洗完手的程登登发现桌上摆放着两菜一汤。盐水虾、清炒什么菜和鸡蛋肉丝蘑菇汤。
“这些菜你怎么烧的?”程登登夹了一只虾,边吃边问。
姜森望着程登登,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她肯定还有下文。
“这个厨房除了我妈刚开始陪我住的时候用了一段时间,后面我基本没进过,你能用它顺利地烧出这顿饭,我觉得你太强了。”程登解释说。
姜森笑了笑,指着桌上的菜说:“这个虾,放葱姜蒜水烧开,放虾放盐就可以了;这个菜,油烧热菜洗干净倒进去炒就可以了;这个汤,油热了炒肉丝,炒蘑菇,加水烧开,倒入鸡蛋液,煮个几分钟就能出锅。”
程登登听得云里雾里,迷茫地问:“所以呢?”
“所以这顿饭烧好连半个小时都不要。”姜森理所当然道。
“那盐什么的没过期吗?”
“我网上买菜一起重新买了。”
程登登竖起了大拇指,吃着姜森烧的菜,有些得意地摇头晃脑道:“那你以后每天都来给我当田螺公子。”然后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干的!”
姜森望着程登登开心的模样,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与姜森笑里的不怀好意,程登登抬脚在桌下踩了一脚他,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