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登登点了点头,指了指电吹风后回到了浴室。
意思是,吹风机你也给我拿进来。
姜森将衣服和吹风机送进浴室,却没有出去的打算。
“你出去啊。”
程登登催促,她将电源插上,举起吹风机正要给自己吹头发。
身上的浴巾却因为双手的动作有松开的迹象。
在她慌慌张张去抓浴巾时,姜森接住吹风机,放在洗脸台上。
“你不出去我没法吹头发也没法换衣服。”
她继续催促,面上带着隐隐的羞赧与窘迫。
“我帮你吹。”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让人从脚底心酥到心尖。
说话间,他抱着她坐在洗脸台上,随后拿起吹风机,轻轻替她吹着头发。
本就短得可怜的浴巾因为坐姿向大腿根部又爬升了几分。
程登登并拢双腿,一手抱着胸前的浴巾,一手去拽腿面的浴巾。
姜森本来只专注于指尖的乌发,此刻被程登登一动,倒注意到了些别样的景色。
在他过往的人生里没未有过半途而废的经验,然而此刻,他关闭吹风机,中断了手上的动作。
“?”
室内骤然安静,程登用眼神询问他。
回答她的,是一个深入而缠绵的吻。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动地接受着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悉数被抽走。
她摇摇欲坠,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头,稳住身形。
小巧柔软的手落在他的头上,似某种暗示,加深了他内心的渴望。
有些询问不在齿尖,而在指尖。
他松开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出几个字。
程登登面上犹如火烧,脑中却一片茫然,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些。
浴巾与衣物落满一地,满室旖旎。
……
姜森的手再次缓缓穿过程登的湿发,吹风机的呜呜声响起时,她依然按原先的姿势坐在洗漱台上。
只是此刻,两人已穿戴得整整齐齐。
某些人满足得犹如偷吃完美味鱼鲞的猫,某些人却又羞又恼,羞得是方才那不同以往的体验,恼得是自己面对他总是毫无底线全无招架之力。
程登登的头发又密又长,姜森足足吹了二十多分钟才收起吹风机,也难为她每次高举着手臂自己给自己吹头发。
他将她抱下洗脸台,低头看了一眼她的一身白T与阔腿牛仔裤。
这些衣服是她常穿的,他从阳台将它们收进了行李箱。她的衣柜里有很多夏天的裙子,但一次都没见她穿过。
他记得,她之前大冷天也喜欢穿裙子。
想到刚才让他口干舌燥的那身浴巾,他没忍住:“你穿裙子应该很好看。”
程登登怔了一瞬。
是啊,好像她已经习惯了不穿裙子出门。
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嘴唇噏合,想说些什么。
最后说出口的只是:“去吃饭吧,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