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孕后,父亲那天与母亲说了许多山盟海誓的话,但父亲一去便不复返了,从此杳无音信。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天她乘车前往杭城她父亲的公司,才知道三个月前,我爷爷认为门不当户不对,坚决不同意这脏婚姻,父亲迫于家庭的压力,在爷爷的威慑下去美国留学去了。
母亲回到学校辞掉工作,躲到乡下把我生了下来。
母亲吃了很多苦,忍受了家人和乡里邻亲的讥笑,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直到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大学。
我二十岁那年春节,父亲回来了,回到了绍县乡下,我才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母亲对父亲没有一句怨言,当时我很是不解。
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父亲送给我一对金龟,希望我不要重蹈他与我母亲的遭遇,找上一个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父亲公司很大,经营范围之广,利润之高在杭城首屈一指,在国外也有许多分公司。
父亲把母亲从乡下接到了杭城,买了一幢别墅送给了她,每月给母亲零花钱二万元,养了起来。
我大学毕业后便到父亲的公司里打工,公司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就是老板的女儿,我跟我母亲姓翟,我父亲姓孙。我从基层干起,三十岁那年当上了房地产公司的总裁,我大学学的专业就是建筑设计,故我经营的公司风生水起,在杭城市里小有名气。
二年前,父亲得了绝症,临死前,把遗嘱和公证文本交给我,根据我父亲的遗嘱,我可以得到五十亿人民币的遗产。”
这份遗嘱和公证文本就是秦超冒死从邮轮上帮翟瑛拿下来的。
翟瑛的小姨在印尼定居,母亲自她父亲走后便来到印尼小姨家暂居,散散心。
翟瑛也与马淑珍、周莉、黄曼茵一样参加了“春秋旅行社”的旅行路线,搭上了“玛丽”号邮轮。
秦超抚摸着翟瑛的一头秀发说道:
“你恨你父亲吗?”
“当然恨,但我母亲说了一句和你今晚说的一样,爱是苦的。从此,我长大后便理解我的母亲了,也不再怨恨父亲了。”
“你父亲后来成家了吗?”秦超问。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成了家,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我小三岁。”
“我非常喜欢你对我说的这段话:爱从来都是苦的,如果爱是一朵莲花,那最美丽的爱就是那颗最清苦的莲心,心中一直是苦的,然后才会有那朵美丽的莲花。”
那夜,秦超和翟瑛一夜未眠,他们还畅谈了人生,憧憬了未来。